“江阳侯?”
白敏敏没怎么听过这号人物。
“敏敏,你不知道?”
白敏敏摇头,看了眼明檀。
明檀倒记得在浴佛斋会上听谁提过一嘴,不过当时她记挂着周静婉,也没多加留心。
先前说笑的那位贵女又耐心道“江阳侯一直居于蜀中,这回是入京述职,没听过也正常,说起这江阳侯府来历,你们可能就有印象了。”
白敏敏“什么来历?”
“这江阳侯府起势于先帝乳母,因有护驾之功,先帝一直对她一家颇为照顾,还给乳兄封了个侯爵,这乳兄也就是老江阳侯。
“老江阳侯颇有才干,对先帝又十分忠心,先帝驾崩的消息传至蜀中,他便上书辞官,自请为先帝守陵,可因悲痛难当旧疾复发,在前往皇陵途中,便随先帝一起去了。
“圣上感念老江阳侯对先帝的一片赤忱,特许江阳侯府平级袭爵,江阳侯府也因此颇得圣恩,平日宫中下赏,都不会忘记给远在蜀中的江阳侯府也送上一份呢。”
如此说来,白敏敏倒有了几分印象。
“那未过门的夫人又是怎么回事,都已袭爵,还未成婚?”她追问。
“世子都有了,自然是成过了。”
懂了,娶继室。
“那是看上了哪家小姐,咱们认识?”
说了半晌说回了点子,那位贵女抿唇笑道“自是认识的,可不就是宜王府那位最尊贵的奉昭郡主么。”
奉昭郡主?
白敏敏与明檀对视一眼,不免有些惊讶。
奉昭怎么说也是个郡主,何至于下嫁已立世子的侯府做续弦呢?宜王府未免也太……
“江阳侯府家产颇丰,在蜀中之地是出了名的富庶,江阳侯也惯是个会享福的,入京这些日子,收了两名美婢,前日宝珠楼的花魁出阁,这位侯爷还一掷千金拔了头筹。听闻侯府里头更是不得了,姨娘都有十多房了,没有名分的更是不计其数。”
做继室就算了,还是如此荒淫之辈。
明檀虽与奉昭结了不小的梁子,但听到这般婚事,倒也幸灾乐祸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