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越和苏诗牵着手坐到炕上,大炕烧的暖烘烘的。

    严越多疼媳妇儿呀!用胳膊腿的扎了圈篱笆,把苏诗整个囿在里面了。

    一人手里拿着一本画本本儿,脸红的脸红,心烫的心烫!

    一起放到面前一看,丈母娘给的那本叫《敦伦之道》;婆婆娘捎回来的那本叫《驭夫三十六式》。

    俩人心里都‘咯噔’一下子!

    严越摸了摸鼻子,舔了舔槽牙,商量道:“都看看?!”

    苏诗可紧张了,几乎是附和的道:“嗯。嗯?嗯!”

    严越又心喜又激动的,顺势就把他的大脑袋搁在了苏诗的左肩上。

    苏诗单薄的小肩膀哪里扛的动他啊,可她此刻也不敢回过身去推他呀!

    忍忍吧!

    不都得经历这么头一回的嘛!

    她就这么僵直着身子,和他一起翻看完了两本嫁妆画。

    大红蜡烛烛泪婆娑,烛火不停地跃动……

    俩人心里不由得都暗暗地长吁了一口气!

    丈母娘给的那本是男人在上面的,婆婆娘给的那本是女人在上面的。

    都是亲娘啊!

    看完这两本,屋里的空气都烫人了!

    苏诗的上半身不敢动,但手和腿却抖的不行了,她使劲咽了口唾沫,嗫嚅着道:“那,今,今晚先按谁的来呢!

    严越也有点尴尬了,有些画面跟印在了眼睛里,扣不下来了似的,“我,觉得还是,岳母大人更靠谱一些。咱,先按她的来吧!”

    苏诗心里稍微松快了一点儿!

    窗外的月华温柔的洒在农家院落里,辰星几颗,稀落又寂寥的眨着眼睛。

    冬日朔风也格外慈悲,只肯盘旋在漆黑高空上,不忍心下来摇颤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