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尊,你对十安师兄也这般好吗?你可有为他亲自下厨过?”
眼前一暗,阮幸只觉一阵恍惚,怀中已然空空,略一定神,连阕身影虚浮站在在那杉木一侧,冷峻着一张脸正沉眉看着他。
阮幸却不见惊惧神色,他看的分明,连阕抽身离开那一刻眼中的隐忍和挣扎做不得假。
“师尊,你,你生气了?”阮幸怯怯问道。
连阕静了半晌,才道,“我说过九霄门不可提及十安,阮幸,你忘了?”
阮幸沉默着低下头去,只看着自己足尖,半晌不说话。
连阕缓缓飞身上前,想了想,抬起一只手覆上阮幸头顶,像是思虑许久,低声道,“想来昨夜你饮酒过多,尚宿醉未清,早些回去歇着吧。”
阮幸只觉头顶温热一瞬便失了那触感,再抬眼,面前已然空无一人。
阮幸尚立在原地,手中还拿着那册明缈录。
就听虚空中传来连阕低哑飘渺的声音,“十安性子太过要强且心思沉杂,你与他不同,你......日后切莫多思,守持本心即可。”
话音渐落,过了许久,阮幸嗤嗤笑出几声,随即收起明缈录,转身朝着身后书阁走去,口中念念有词。
“有趣,真是越来越有趣......”
直至晌午,阮幸依旧待在藏书楼内。
三十七层书阁内,阮幸斜倚着一丛枯藤,手中一本书册被翻开至末尾几页,须臾,阮幸缓缓合上书册,再抬头,眼中异彩纷呈。
“晏怀千啊晏怀千,你还真是个大惊喜!”
阮幸呢喃着,突然“轰隆”一声巨响从外间传来,几乎响彻整个逍遥山。
阮幸眉头猛地皱在一处,不多时,一道灵光从藏楼激出,直奔逍遥山东南方向而去。
同时,不少九霄门弟子都向着天险境方向赶去,包括数名长老。
阮幸赶到时怎么也没想到会见到这样的情形。
连阕手执印诀,正抵在阵中,周围是看不见的印界,将一众弟子挡在其外。
诸多弟子列阵将连阕在内的两人团团围住,阮幸还未现身,便一眼看清阵中与连阕对峙的那人,紫衣耀耀,正迎风而立。
不是他的小喇叭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