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的手指在桌上燃了一柱香,室内便很快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若有似无的甜香。
萧怜迷迷糊糊中,发觉有人坐在床边正看着她,艰难地想睁开眼,眼皮却重如千斤,她好不容易看到,那正是胜楚衣的脸,逆着室内的幽光,好似在对着她笑。
“怜怜啊,好好地甜蜜日子不过,跑什么呢”
他虽然问得温柔,却反而更加瘆人,萧怜想努力睁开眼,又怎么都睁不开,看了看他,又沉沉合上。
想从床上爬起来,又全身软的没了骨头一般,头刚抬起来,又咕咚一头,栽倒在床上。
“你不是胜楚衣,你到底是谁”
她艰难地问了一句。
胜楚衣微微俯身,那张始终微笑的脸便看得更清楚了些,“我是胜楚衣啊,真正的胜楚衣今晚前来,就是想与怜怜重新认识一下。”
萧怜抱着被子,越来越昏聩。
“你搞什么鬼”
胜楚衣坐在床边,欣赏她有些迷乱的表情,“这里偏远小镇,寻不到南月春,就随便点了根香,可还喜欢”
“胜楚衣,你个王八蛋啊”萧怜口中咒骂着哼唧。
胜楚衣回手落了床帐,一双眼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擅自离家出走,就得家法伺候,否则,你这小人儿如何长记性”
萧怜无力地推他,“死贱人你居然给我下药”
胜楚衣晃了晃手中的蟒龙鞭,狞笑,“贱人今晚,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夫纲”
那支香,燃得特别慢,特别久。
整个客栈的人仿佛都不约而同消失了一般,没人听得见这房中缭乱的情事。
他软着嗓子在她耳边,既似哀求,又像是命令,“怜怜,不准离开我,片刻都不准。你说过,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不会离开我”
“你不是方寸天可,你也不是胜楚衣”萧怜用仅存的神志推开他,却换来更强势的掠夺。
胜楚衣在一片暗香中放纵心神,如痴如醉,却又是几分哀求的意味,“怜怜,方寸天已经不在了,他杀了辰宿,他不受控制了所以我,我只能借九幽的手,将他彻底吞噬,我与他,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
他将她狠狠地揉进怀中,“怜怜,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夺走你,夺走一切我不得已而为之,怜怜,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胜楚衣梦呓般低语,完全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只知道要将怀中这个人抱紧,再抱紧,求得她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