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语花看到楚氏跪在地上,深情陈述。从老夫人的怀中站起身,跪在楚氏身边。抹了抹眼泪,说道
“奶奶,母亲说的极是。语儿今日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真的感觉身心俱乏。早上,还未起床,陈管家便冷声命令丹青将二日前拿到我那里的账本,说是要归还给他。语儿不懂,说是让我查账,可是,这账本还未看完,便要交还回去。”
“语儿年纪轻,说话可能没有分寸,便让包子寻来陈管家,与他细说这账本一事。我只道,语儿初掌管家,不可能得心应手,未到两日不能把账本看完。可谁知,陈管家他,竟说我无理取闹,霸占着账本不肯还与他,让他做账。”
老夫人一听,心口的怒火烧到了嗓子眼,转脸看着站在一旁的包子,道“去将陈二带来,语儿是我选的,他这群下人,竟敢这般造次,对我也敢阳奉阴违。”
“回老夫人,陈管家现在就在凉亭外面的长凳上趴着。”
包子恭敬的看着老夫人,指了指外面奄奄一息的陈二。老夫人顺着方向看过去。陈二血粼粼的后背一览无余,老夫人和楚氏都硬生生被吓了一跳。
“这,这是怎么回事?”
木语花转过头看了一眼陈二,面露尴尬。郑叶熙一直站在凉亭角落没有说话。看到木语花不知道怎么回答,走上前,对老夫人说道
“奶奶有所不知,这陈二,是我吩咐让人打的。当时语儿在前厅,我正好刚从别院走过来,站在前厅门外。听到陈二对语儿说话不恭不敬,他说,他在这郑府十几载,没有出过任何岔子,更没有哪个主子对他这般不留情面过。熙儿实在是看不过去,他这般对待语儿,想要将他赶出府,是他请求责罚,不愿离去,熙儿便命人赏了他五十仗。”
郑叶熙说完,老夫人直接大怒,一巴掌拍在石桌上,“这陈二,竟敢如此大胆?以下犯上,就应该逐出郑府,张贴告示。语儿,让你受委屈了。”
老夫人搀扶起木语花,又伸手拉起楚氏。木语花勉强一笑,道“语花不觉得委屈,原本夫君给语花撑腰,语花就不觉得委屈了。夫君前往奶奶那处,也是没有让语花注意着陈管家,语花和丹青他们将东西分给那些下人们,也是想着,语儿初次来到这里,给他们一些小礼物。分完之后,还未来得及去给奶奶请安。”
“这时候,二婶娘匆匆就从别院赶过来,二话不说就命令语花将陈管家放了。语花不过是多问了两句,不知二婶娘到底为哪般如此生气上火。可二婶娘,指着语花一顿乱骂,甚是难听。”
木语花说着用手帕掩嘴抽泣,老夫人赶忙拍拍她的后背,连声安慰。楚氏也是一阵难过,看着老夫人说道
“母亲,平日里,弟妹掌管着府中事务,是有些盛气凌人。我们平时也不与她一般见识。可语儿不同,她刚嫁到我们郑府,府中下人可能还未有对她有任何惧怕,这里下人众多,弟妹如此辱骂语儿,日后,让语儿如何做人?请母亲为语儿做主!”
“回老夫人,本来丹青是个丫头,不能在主子面前搬弄是非。可是二夫人她简直太欺负我家少夫人了。她辱骂我家少夫人,我们少夫人本来就柔弱,还未说两句话。二夫人冲上来就抓住我们少夫人的头发,一顿毒打。丹青想要上去拉开二夫人的手,被二夫人一脚踢到凉亭外面。”
丹青跪在跪在地上,黯然泪下。木语花嫌弃丹青多说话,生气的责备丹青。
“丹青,休要多嘴。可能是我说话哪里不对,得罪了二婶娘,二婶娘才教训语花的。你一个奴才,再多嘴,就将你赶出府去。”
老夫人拍拍木语花的手背,柔声道“丹青说的没错,你这幅模样,我势必会问清楚原由,难不成你还想包庇你二婶娘?”
老夫人转过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夏氏,冷声说道“夏氏,以往我只知你嚣张跋扈,没曾想,你竟然如此没有教养。出口伤人不止,你竟然对语花动手。枉我以往对你还甚是信任,将这郑府交给你来管理。难不成,你以为,暂时交由你管理,这郑府便是你的吗?”
“母亲,儿媳不敢,儿媳真的不敢呀!这件事根本不是木语花说的那般。我是冤枉的呀!是她先动手打我的,是她目无尊卑,我只是小惩大诫。身为新妇子,对长辈无礼,这要是传出去,可是有辱家风的啊!”
夏氏跪在地上,眼神坚定地看着老夫人,句句铿锵有力,不知道的真以为如她所说。
“二婶娘,你何苦往我身上泼脏水?你匆匆来到这凉亭,语花赶忙放下手中的杂事,给您请安问好。你不予理会,只是让语花立即命令他们停手。语花见您行色匆匆,不过多问一句,您与陈管家是不是有什么亲戚关系,这要是打了二婶娘的亲戚,语花和夫君岂非罪过。奈何二婶娘并未回答,指着语花说我是狐狸精,还毒如蛇蝎。奶奶,这些原本语花不愿讲出,若是二婶娘觉得语花说的不对,可将没走的丫鬟小厮叫来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