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鲁城之中,有着一座酒楼,这个酒楼之中,大多都是修行者前来喝酒,而其他的凡人,只能在酒楼中站着喝酒,没有座位。而孔甲已,是唯一一个站着喝酒的修行者。孔甲已的修为并不低,乃是仙人,他身材很高大,蜡黄脸色,额头上总是不免伤痕,胡须拉茬,蓬头垢面。穿的虽然是道袍,但是又脏又破,似乎整个家当只有这一件长袍。
在酒楼之中,有仙人拿出一副星图,然后周围的仙人便是围拢了过来,开始认真研究,“我们这浮华星,想要去燕国,恐怕至少需要五条天灵脉的路费。”
“什么?是哪条星路,居然只要五千白晶币的路费!”
“这条星路我等研究已久,乃是去燕国最省钱的法子。”
“我只要再存十年白晶币,就足以前往燕国了。”
“道兄当真是好手段啊!”
这里是天庭的星辰,他们成就地仙之后,想要加入的并不是天庭,而是燕国,天庭到燕国路途遥远,寻常地仙,根本没有这么雄厚的家当。
就在这个时候,孔甲已忽然走进店来,孔甲已拿着他招牌的算卦布帘,他一进店,所有喝酒的人便朝着他笑,有人大叫道:“孔甲已,你的额头上又有新的伤疤了!”
孔甲已也不回答,对老板说,“半碗酒糟,一叠花生米。”
然后,孔甲已便从袖子里摸出九枚灵石,在柜台上一字排开。
周围的仙人们大笑道:“你一定又去骗人了!”
孔甲已双目圆睁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仙人们大笑,“什么清白,我昨天亲眼看到你跟一个走路都费劲的老头说,他会老树开花,有一个儿子!结果那老头到了怡红院,硬是一夜都没有办成事,最后找到了你,将你翻来覆去打!”
孔甲已脸上涨红,青筋暴起,理直气壮道:“算卦不能算骗,算卦卦师的事怎么能算是骗?”
接着便是什么晦涩难懂的话,什么‘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什么‘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他的话,引得众人哄笑起来,顿时整个酒楼里,便是一片快活的空气。
孔甲已冷冷地看了众人一眼,然后默默地喝着他的酒糟,一颗一颗品味着花生米,这样的生活,对于他来说,是最后一顿了,所以他吃的格外认真。
周围的仙人们还在抱怨自己的白晶币不够,去往燕国路途遥远。
这个时候,孔甲已大袖一挥,然后道:“诸君,以后各位在此地就见不到在下了,在下,要走了。”
有仙人笑道:“你莫非是名声太差,混不下去了?”
孔甲已微微摇头,然后道:“我已经凑齐了去燕国的白晶币了!诸君,告辞!若有来日,燕国再会!”
孔甲已拂袖离去,留下一群仙人目瞪口呆。“等于说,这个家伙这么省,就是为了存白晶币去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