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荻羽近来说不出的烦躁,连在意心上人的心情都没了,自从上次在后花园被嫡长兄SaO扰之后,他的新婚夫人已经病了大半个月了。
那晚后,第二天一清早嫡长兄便怒不可遏来找他的麻烦,被他不轻不重的挡回去了——他从小就习惯了来自嫡母的刁难,嫡长兄又没有脑子,格外好对付,这倒不是什么难事——而后担心他去找祁碧筝的麻烦,想着要为她添两个婢nV。
可在他前去告知她这件事时,绿清说她已经烧的人神志不清了。
没有来由的,他心里一揪,连忙喊了大夫,大夫也只说受了惊吓,需要好好调养,结果烧退了,人却还是不清醒,躺了半个月。
石荻羽拧着眉,看见绿清站在门口,如往常一般的问了句,“你主子如何了?”
绿清脸上带了喜sE,“今早清醒了许多,用了点清淡的粥。”
松了一口气,石荻羽:“我去瞧瞧她。”
石荻羽进房时,祁碧筝正靠在软塌上,往窗户外面看,神情无波,面sE寡白,不知在想些什么。
躺了大半个月,他的小妻子r0U眼可见的消瘦了下来,脸上原来r0U嘟嘟的,现在却已经看不见了。
好似随时要乘风而去。
这个b喻让石荻羽心中不喜,撇开那点奇怪的感觉,在软榻前的椅子上坐下,“感觉如何?好些了吗?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祁碧筝好像才看见他,定定的看着他。
石荻羽被她看的有些心慌,他想他是怕她问他有没有去找嫡长兄的麻烦,有没有替她找回公道——在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之后。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道要承认自己的懦弱吗?在石家容忍嫡母,容忍嫡长兄,不声不吭,从前一个人忍,如今要让她一起忍,何况他们都知道,嫡长兄那个脑子,恐怕不知道适可而止这四个字,届时,她要如何再次幸运的脱身?
好在,她只看了一会儿,便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但石荻羽觉得心中更堵了。
她这般安静,倒不如跟他闹一闹。
他想起刚成婚不久她灵动可Ai的模样,再看眼前如一张薄纸消瘦轻飘的小妻子,心中滋味百般复杂。
做他的妻子,就是一个火坑。
祁家明知是火坑,却还要将她送来。
“见你清醒了我就放心了,不过这次要谢谢大哥——就是刚回来那位,若不是他……”若不是他,他们恐怕连好点的大夫都请不来,嫡母明知祁碧筝是为何病倒的,不仅没有补偿之意,还怕他们将事情说出去,不给请大夫。
后来石荻清不知为何发了善心,听说这边有人病了,请了大夫过来,他正得石老爷宠Ai,再加之他的身份也不是嫡母惹得起的,事情就顺利许多——也许他会因此被嫡母再记上一笔,但那又如何,债多不愁,在嫡母那儿多一笔少一笔也没什么区别。
石荻羽坐了一会儿,见祁碧筝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也没有多说些什么,“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让下人来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