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灯火明明灭灭。
“子夫,怎么了?”皇帝起身下了榻,将人虚虚揽在怀里。
皇帝和她一样,拥有前世的记忆。
所以才会有这趟阳陵之行。
卫子夫紧攥天子的中衣,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惊雷,妾被惊雷唬住了。”
察觉自己的失态,她甚惶恐地松了手,面上恢复了几分庄重:“叨扰了陛下,妾有罪。”
皇帝嗤笑:“子夫怕打雷?”
卫子夫轻轻“嗯”了一声,又道:“方才那雷声也太不寻常了。”
“看情形,这样可怕的雷声还会再来。”皇帝说着,牵起她的手,将人按在榻前。
他俯身替她脱了鞋袜,又去探她的外衣系带。格外殷勤。
“妾,妾自己来。”因这突如其来的旖旎气氛,她解衣裳的那只手在抖。
皇帝唇角微翘,凑近吻她的额头,顺势去除发簪:“朕说过,朕不做什么。君无戏言。”
“睡吧。”他拥着她躺下,敛眸。
周围全是皇帝的气息。卫子夫索性闭上眼睛,真就屏弃杂念与周公会晤。
翌日起时,她仍被皇帝禁锢在怀里。
她不敢惊动圣驾,被迫就近观察皇帝的轮廓。时间赋予他成熟与锐利,又予他德行与威望,凡此种种,构成分明的棱角。
皇帝醒来,笑着放开她,没忍住又重新圈进怀里,亲吻揉捏:“子夫,今早替朕梳头的活计是你的了。”
“诺。”
“稍后陪朕用膳,嗯?”
“诺。”
“今天一整天都陪着朕,如何?”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