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赢从校门口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云边被一个中年男人苦苦纠缠。

    他以为她又惹到什么麻烦了,走近点才发现对方处于劣势,言辞恳切,而她高高在上,冷眼旁观。

    边赢听到男人说:“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我,你要钱吗,我可以给你跪下。”

    而后是她三分凉薄三分漫不经心的无理要求:“好啊,那你再磕几个响头,我就考虑下。”

    男人一时愣住了,本想把话说绝了引发她的同情心,哪里想到她非但没有,还要趁火打劫。

    大庭广众,他当然不可能跪。要脸。

    乍一看这个情形,像是男人不知道怎么惹到她,而她不肯善罢甘休。

    正常操作。

    别人不知道,边赢是清清楚楚,这丫头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一旦被冒犯就一定要加倍奉还,宽宏大量是什么,她没有。

    一扭头看到他,那股嚣张气焰就跟被泼了盆凉水似的熄灭了。

    当着边赢的面,云边的语气不再那般尖锐,她盯着地面数秒,而后抬起头,疲惫地对宁温书说道:“你走吧,别再找我了。”

    而后她绕过宁温书要走。

    宁温书还要纠缠。

    云边扬声冲保安亭喊:“保安叔叔,过来一下好吗,我不认识他。”

    保安闻声跑来,宁温书知道自己难逃一通盘问,他扭头,把边赢当最后的救命稻草:“你认识云边吗,你是她同学朋友?能不能帮帮我,我是云边的爸爸……”

    边赢听到“爸爸”二字,诧异望向云边。

    云边折回来,不想让他和宁温书有所交流,拉住他的袖口,吃力地拽着他一起走。

    两人走了一段路,云边停

    下脚步:“边赢哥哥。”

    “嗯。”

    云边问:“你要去哪?”

    他每天放学都要耗到晚自习结束才回家,肯定比谁都知道如何消磨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