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栐言没料到会挖坑自己跳,愣是心口一震,被那人勾的暗火突生,他顾忌昨日才刚闹过柳承午,只能心情复杂地翻手捂住柳承午的眸子,一边无奈叹气,把自己疯狂冒出的想要咬他的念头压下去,一边蛮不讲理地推卸责任,
“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忍着不欺负你。”
柳承午乖乖呆在主人掌下,本就加快的心跳因为主人的说辞愈发激越,他无意识吞咽,在黑暗中顺从地开口,
“主人本就不需忍耐,您若是想欺负……”
柳栐言手疾眼快,在察觉对方打算说什么后连忙阻止,用另一只手将他的嘴也捂上了,柳栐言难得有些咬牙切齿,对这人逆来顺受的撩火语气恨恨,
“可闭嘴吧你,昨晚被折腾的不够是吗。”
他如此直白的说昨晚,柳承午就算没被捂住嘴也不敢再出声,而他不继续添乱,柳栐言就保持这个姿势深呼吸几次,等确定自己冷静下来了才收回手,松开对柳承午的约束。
柳承午恢复自由,却比方才更加不敢同主人对上视线,柳栐言好不容易压制住自己,这会也没心思逗弄他,只重新捧起看了还没一半的那本书册,让柳承午先不要写药名,改将之前林江他们唱的童谣记一些起来。
柳承午喏喏应是,见主人头也不抬,像是沉迷于书中故事,并没有下达什么其它的指令,便依命紧攥起毛笔,逃避一般埋头伏于桌案上。
他开口时还不觉得有什么,等被主人斥责着闭嘴,再回想一下自己脱口而出的言辞,这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像是在隐晦地求.欢。柳承午羞赧地几乎想要原地消失,连握笔的手都控制不住地轻微发抖,他浑身发烫,只觉整个人都快烧没了,本来让他记得挺熟的几首琅琅上口的童谣居然怎么都背不完整,还要颠来倒去地想才行。
柳栐言强迫自己过几则篇幅短小的鬼怪志异,可算使起了欲.念的心境恢复如常,从而慢慢放松下来,他从余光瞧见柳承午低伏着写字,眉头便微微紧起,敲着桌面引那人注意,
“坐直了,哪里学来的习惯。”
他跟没事人一样,柳承午却还未摆脱,听到声响就浑身一僵,过了一会才低着脑袋慢腾腾地摆正坐姿,柳栐言看他耳根红的不得了,便顺手在上头安抚地摸了摸,柳承午被这触碰刺激到,直将手中的毛笔攥的更紧,接着却听他的主人从身旁传来问话,
“你这是都忘了呢?”
柳承午没听明白主人的意思,终于还是本能地压下羞耻,飞快看了眼柳栐言的脸色。他见主人并未看他,而是把视线落在被自己压住的宣纸上,便紧跟着看过去,这才注意到那些由自己写下的磕磕跘跘的句子。
他方才一心两用,怎么都无法把歌谣记全,写出来的东西自然是乱七八糟,旁人看都看不明白,柳承午如有芒刺在背,只能小声解释道,
“属下…属下之前是记得的。”
柳栐言被他这句之前弄得好笑,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从任其动作的柳承午手中取过纸笔,自己在砚台里蘸了蘸墨汁,开始回忆那群小孩都唱过哪些童谣。
可论起记东西的能力,柳栐言就真的只是个普通人,他含含糊糊记起几个字眼已是极限,比混乱中的柳承午还要不如。不过词他虽想不起来,对旋律却还有印象,柳栐言将笔尖点触在墨水之中,轻声哼唱起歌谣的调子。
比起小孩的童稚脆嫩,柳栐言的音色要更为温润,轻哼的曲调便和当初听一群孩子诵唱时的欢快之感截然不同,他哼的慢,听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温和,使柳承午不由自主地感到安宁,受到蛊惑一般喃喃开口,
“…过清涧,游鲤逐禾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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