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快到凌晨2点的时候,这个点有一场巴西对阿根廷的球赛,算得上的万人期待的一刻,先前酒吧内还惊天动地般音浪炸的全场沸沸扬扬的,跟出了激进分子炸楼似的。
听到音乐停止,喧嚣沸腾声逐渐低八度的时候,木子龙知道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虽然他以前不怎么看球赛,但现在作为东道主的他,不得不在场子里头跟着她们一起看球,别说这人多看着看着,人家喊,有时候你也会不自觉的跟着叫唤,虽然可能是无意识的,这也证明人了人群真的可以带动气氛。
木子龙以前是不相信这些的,他觉得一个人的意志信念够坚定的话,绝对可以做到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把持住在水平线上,不过现在看来,的确没这么容易,好在看球赛也不是一件什么坏事。
自从那晚有些孤寂开始沾了烟之后,而且在酒吧看场子说实在的也无聊,烟和酒的确是个打发时间的好东西,但是任何事物都有它所赠予你的利与弊,一根接着一根,一天下来,应该说是在酒吧待下来能抽掉半包有余,要知道作为一个新手来说,的确是有些喝大了的感觉。
看了看已经空了的烟盒,木子龙这屁股才刚坐稳并不想站起来,本想叫小弟们帮忙买包烟的,不过看场子里几乎没有人是空闲的,除了自己,索性木子龙就忍了下来。比赛开始了,场子里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当然也不是僻静僻静的那种,看看这人满为患的,又不是在哀悼谁,窃窃私语的声音还是此起披伏的,除了关键时刻。
这酒吧最里面的墙上装了投影仪,射在幕布上差不多有百老汇巨幕电影院屏幕的一半大小,这是以前所没有的,为了这次世界杯那是特地搞的那么一个环节,效果你看这里的人头就知道了。
一开始比赛场子里头的气氛是木子龙最喜欢的了,安安静静的,交杯换盏的声音也能听的清清楚楚,有些血脉膨胀的客人会喊会叫,带起一片又一片的热潮,期间因为有支持不同球队的人发生过争执,甚至殴打,这些是木子龙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希望今晚能够平平安安的让自己坐在那儿当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哪怕就一天也行。
闲下来的啊朝往木子龙边上一座,很少人会坐在吧台前的,一般不是工作人员就是单身寡佬的。木子龙问他要了一根烟,吧台的角落边上还算清静,只见啊朝点了一根烟儿之后指着远处一卡坐上,四五个妹子一桌的地方说道:“龙哥你看,那边的几个妹妹今天好像没有带男伴儿啊,刚刚还有好多咸湿佬过去搭讪,似乎都不成功,要不是碍于这是洪盛的地盘,估计肯定会硬来。”
闲来无事,木子龙也放眼望了过去,灯光昏昏暗暗的显得迷离至极,样子是看不清了,但是衣着装饰的,还有轮廓倒能看清个一二,对其中一个比较妖艳的木子龙有几分印象,那个就是前面说过的,吴勇的老婆,只可惜木子龙这一帮人并不知情。
“怎么,有想法?虽然你是场子里的人,但除非人家愿意,否则也不能乱来哦。”
“知道,龙哥定下的规矩谁敢胡闹啊,
想着头两个星期到处大闹纷争的,在见识到扛把子的威慑力之后,除非是故意找死。你看,这单身的妹子也不少来,估计都是知道这家场子老大所定的规矩了。说来你这一套还真不像其它地方的酒吧那样,乌烟瘴气的,流氓混子到处都是,什么卖粉丸子都在里头交易。”
“那样做也是因为想炒热场子而已,不一定要用这样的办法,你看现在不也挺好的吗,只要人家知道你这是一家什么性质的酒吧,来的人自然也会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得看紧点,不要像上次那样着了有心人的道。”
“知道,你天天训话的时候都说这个,都刻在心里了。”啊朝喝了一杯酒本想看一会儿球赛休憩一下的,谁知这会儿对讲机里头传来了二峰的声音,说是肚子疼要去拉屎,让啊朝给他看一下自己那区的情况。
“知道了靠!”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起身而去,留下木子龙在那儿笑了笑。
南帝和金爷这段时间也经常往木子龙这地儿去,南帝以为一个古惑仔的老大所开的场子一定是乱七八糟一塌糊涂的地方,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随处可见,不过这半个多月下来,倒是对木子龙这个扛把子有些琢磨不透。
“场子里头的人不少啊,看的很紧,估计不可能像上次那样玩她们了。”
金爷一头长发在肩膀上飘荡着,昏昏暗暗的酒吧里头总会有人认错他是女的,所以南帝上厕所的时候偶尔也会有人喝了酒借机过来搭讪,但是看到金爷这满脸褶子太监一样的嘴脸,喝大的人还以为是撞了鬼了,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方,显得诚惶诚恐的。
这不,今儿又来一次,金爷怎么说也是北角的新晋大哥,被人当面说是鬼的,难免面子上过不去,而且最主要的不是一次两次了,心想留个长发的怎么了,难道自己背影那么**吗。
“你小子,说谁是鬼呢!”
金爷驼峰鼻,正常时眼睛是三角型的,瞪起来的时候还是蛮吓人的。那人显然是喝了不少的酒,借着比赛中场的时候上了个厕所,因为排队缘故,还拉了一点在内裤里头,几个大老爷们一起来的,本就是打着猎艳而来,看见金爷这一桌就一人,还以为是个孤独寂寞求爱抚的姑娘,看着宽阔的背影,一开始还以为是个超模呢,谁知道酒后壮人胆的他一上去绅士了一把的时候,这金爷一抬头着实吓得的坐在了地上,大喊:“鬼啊!”
不说这声音还挺大的,周围密集的人群不少望了过来,这任谁面子上都挂不去,金爷还当自己这是能忍了,但三翻四次的,真是叔可忍婶婶不可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