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相思情话卡在喉间。

    李玎桧咂咂嘴,苦笑一声,“许是长大了,又许是科举繁重,又或许是……”

    思念你,李玎桧含情注视着施知鸢,舍不得错过她一瞬容颜。

    施知鸢被他看的直别扭,奇怪,为什么商安歌看自己时,就只有欢喜,和他不一样呢?

    打量打量他,施知鸢想大概是因为他没有商安歌好看。

    “一进汴梁,就听说你的事,恭喜你得诗魁,担忧你流言蜚语。”李玎桧向她迈进一步,深情中带着小心翼翼,“想见你,却无法见你。幸好,今日偶然遇到你。”

    施知鸢本来因为施南鹄的事就心烦,被他这一句话绕三个弯,给绕得更烦。

    “诗魁是好事,但是也把你推向风口浪尖。若是可以,倒希望你……”不去参加,你的优秀就我一人知道。但李玎桧没把后半句说出,只望着施知鸢,说出他最想说的话。

    “我不再是白丁,考上新科探花。虽然……不是状元……”,李玎桧拍拍胸脯,“但我可以保护你了,会拼尽一切保护你。”

    施知鸢咂咂嘴,尴尬地笑笑,小声道,“我觉得我挺顺挺好的,保护……搞得我要遭殃似的。”

    声音更小一点,“那么说,搞得为我科举似的,好不自在。没我,不也考科举么?”

    虽然声音小,但听见了!

    李玎桧呆滞在那,有种努力的意义轰塌的冲击。

    施知鸢心思心思,安慰他,“谢谢啊,心意领了。也不用失望嘛,多好,探花会被分到不错的地方。”

    李玎桧还僵在那,伤心地看她,丝毫没感觉到安慰。

    难过……不是因为得探花。

    而且那么说……只是自谦,本来这事还挺得意的,被认真安慰……突然被伤到。

    施知鸢歪头看尴尬得恨不能消失的掌柜,“这玉算盘多少银两?”

    “我送你。”李玎桧抢答。

    “不用不用。”施知鸢制止,为难道,“娘亲说银两好清,情债难算。我才不要扯上麻烦事。”

    李玎桧听见自己心碎成渣的声音。

    竟一点牵扯也不想和他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