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脸色顿时一变,但很快也变得狰狞起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气氛达到这个程度,他当然明白赵亮口中的拼一把搏一把是什么意思了。
说真的,这是他从来都不曾想过的事。
可现在想一想却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福长安这些狗官不给咱家活路,那咱们为什么不能捅他们刀子?”
他么的,一个子不出就咬掉了汇通三成的股份却还不知足,他们这是要赵家去死啊。
上头那些狗东西都挥起刀子了,还不准下面的人反抗吗?
非要老子把头伸过去让他们砍才舒心是吧,可天底下有几个人是那么贱的?
赵丰这些年是陪着赵家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想到赵家的一切都要被别人用这种手段掠夺,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这不只是感情上的无法接受,还有利益上的剧痛。
如他这种人那都是有股份的。
赵丰手里就有周家口铁器作坊的份额,还有北海商行的份额。
可要是赵家倒了,他凭什么还能富贵?
不说别的,只看福山的新知县那副嘴脸,他就知道没了赵家后自己的命运会是怎样的。
因为天底下如此的贪官太多太多了。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是,他觉得赵家有起兵造反的本钱。
先不说陆地上,就说海上就说他这里。
别看北海商行似乎没几艘船,事实上他们的船都在海上呢,都在库页岛呢。
那些捕鲸船那些运输船,只要稍加改动,那就是一艘艘大炮船,对付起西方战舰来不成,可在北洋这一亩三分地里称王称霸却还是不成问题的。
登州镇外洋水师的这些赶缯船之类的东东,赵丰根本不看在眼里。
而且登州水城里现在还能凑出几艘真正可以出海作战的战船?
想要凭登州水师来对付北海商行那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