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民舅舅到了晚上700才到家,进门就被舅姥娘抱住,她失声痛哭。经过战火的洗礼,爱民舅舅坚硬了好多,身上的稚嫩被坚毅代替,往哪一站,就像堵铜墙,给人一种安全感。
他小心的搀扶着舅姥娘,让她坐到沙发上,轻声的哄着“娘,别哭了,您看我这不好好的吗,身上连块皮都没掉。”
舅姥娘守着一屋子的人,就把他浑身仔细的看了一遍,除了没,其余的地方都看了。
爱民舅舅胳膊和腿上,还留着明显的伤痕疤印,舅姥娘心疼的哭着说“这浑身的疤还叫没掉皮,你把娘心疼死了。”
爱民舅舅沉痛的说“比起牺牲的战友,我们这点伤算什么。娘,您是不知道,我们一起出发的同学,上一级的60个人,一个也没回来,他们都是部队的精英。
这次我们能安全回归,多亏了姑姑和姐夫,他们给准备的东西,在战场上用处太大了。特别是姑姑捡回来的野外生存的书籍,那是太重要了。
还有姐夫给我们准备的药,危机时刻,救了好几个人的性命。我们同学,听说您们来了,都要跟过来感谢,让我劝住了。姑,姐夫,我代表他们给您们致敬。”
爱民舅舅站起来,给姥姥和爸爸敬了个军礼。
姥姥拍着爱民舅舅的肩膀;“孩子,你爹娘在家可惦记坏了,特别是您娘,天天念叨您,睡觉都不踏实。
爱民,咱一家人谢个什么劲,姑和你姐夫,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的安全。有用就好,咱自家也跟着沾光了,给部队特制了两批军服。”
爱民舅舅来了精神“姑,您做的衣服太合适了,那么多的口袋,东西都装里面,随身带着。
不论是在猫耳洞,还是在密林里埋伏,撒上姐夫的驱虫药,穿着您做的衣服。
我们最多的时候趴了一个星期,硬是把敌人的指挥部端了。”
舅姥爷虽然没说几句话,可是他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爱民舅舅。
看到爱民舅舅神采飞扬的神情,悠悠也松了口气,刚过夜里九点,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9月21日,到了和房管所约定的交房时间,吃过早饭,一家人早早的就出门了。
爱民舅舅开来辆吉普车,悠悠早上起床看见,就缠着爱民舅舅,开出去溜了一圈。
爱民舅舅开车带着大家,去了房管所,刘老他们四个已经到了。
那七家的房主都到齐了,手续倒是好办,一个多小时,就办完了,也跟深南速度有一拼。比后世里的拖拉作风,好的简直是太多了。
这七处院子里,多少的都有些家具,原来的房主都表示不要了。也是,能用的上的东西,他们早就搬走了。
剩下的都是笨重的家什,特别是大件的家具,新楼房根本搬不进去,平房那么小的面积,也放不下啊。
舅姥爷的五处院子,用的是四个儿子和智慧的名字,他自己没要一套。姥姥买的两处院子,用的是妈妈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