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崇先生两腿发软,还好他及时运转法力,否则非栽倒不可。
“怎么办?真人,还打不打?”
李纯皱了皱眉,点头道:“打。”
“怎么打?”崇先生内心打起了退堂鼓,可又不敢说出来。
“七个真人,我来杀,那十六个居士,你和苗宏他们对付,你自己小心点,一旦打起来,我可能顾不过来你们。”
李纯说着,顿了顿继续道:“还有,你让他们各自保护好自己,我们是南开的修道者,没必要为了九江豁出性命,南开不能少了你们。”
现在三州修道界各处烽火,李纯优先考虑的是自保。
南开的中流砥柱若都死光,单凭他一个光杆司.令,在大势所趋面前,也绝对翻不起什么浪。
南开一旦失守,三州唯一抵抗成功的地方覆灭,其余州的修道者怕会失去信念,统统撤离或者战死。
毫不夸张的说,目前三州烽火中,也只有李纯所在的南开成功肃清东倭国修道者,他的名字,以及南开的名字,现在是各处地方抵抗的修道者心中的信仰所在。
李纯败,南开败,他们将彻底失去抵抗的信心和动力。
崇先生被感动得无语凝噎,重重点了点头。
“这一战你生存下来,我传你一道本命法咒,以后为我掌管南开,届时有了信仰之力,我会助你将斑驳不堪的金骨,锻造完美。”
李纯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只有崇先生和他自己能听到。
崇先生刹那间老泪纵横,没有理会全场所有人怪异的目光,巍巍颤颤跪到李纯脚下,咽哽道:“敢不从命?”
他犹记得,自己年轻的时候,机缘巧合下入了道,那时候的他,在修道界中,比蝼蚁还要低贱,正道的人看不起他,就连邪修都鄙视他的微弱。
为了生存,他这么多年如履薄冰,哪怕是在最偏僻的地方行骗,依旧时刻保持警惕,一刻都不敢放松。
成了居士之后,他不满足于现状,想要向真人进发,然后开始扩展自己的势力范围。
在那偏僻的地方,他苟住了十年,后来那里来了一个年轻的二品居士,将他十年的心血霸占,将他击成重伤。
崇先生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年轻人说的话。
“就你这种低贱的垃圾,能入道本就是修道界的耻辱,就你也配觊觎信仰之力?”
这句话刻入了崇先生的灵魂,永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