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怀娆把杂志合上,手撑在床沿坐直了身体。
她这人生性散漫,懒是骨子里带出来的,一贯是能坐着不会站着,能躺着不会坐着。
就像是此刻坐在床上,也是侧身从另一侧的床头捞过来了两个靠背垫在腰后,整个人眯着眼睛在靠背上倚得舒舒服服的。
樊羲走到窗边的卧榻上坐下来,视线落在女人小臂缠的一小截纱布上。
西域大陆和地球上抽血的技术并不相同,不像是地球拿针管抽取血液,西域大陆采集血样一般是在小臂上开一道小的口子。
“疼吗?”
怀娆看到樊羲看她手臂的目光,抬起右臂左右摇了摇:“没什么感觉。”
“嗯。”男人点头,接着随手把手上不算小的灰色麻袋子放在了床头柜上。
“这是什么?”怀娆放下手里的杂志,倾身过去,伸手拉开袋口往里面看了一眼。
她看着像药瓶一样的瓷白小瓶不太确定,“药吗?”
樊羲点了下下巴,接着目光移到另外一侧,眼神状似认真地在看对面墙上挂着的壁画:“嗯。”
“朵拉花粉?”
怀娆问这话的声音是带着狐疑的。
毕竟这么一袋子看着像地摊儿搞批发似的是在不像是价值连城千金难买的朵拉花。
“嗯。”视线一直黏在那画的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的壁画上人终于舍得偏过了些头,冲怀娆解释着,“米勒非要我拿给你的。”
“他说你手臂上的伤口可以用。”男人声音有些生冷,“朵拉花涂的伤口不会留疤。”
“哦——”
怀娆拉长声音扬了扬眉角,接着抬眼又看了看面前在卧榻上坐得板正,仍然是目不斜视地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的人。
昭一曾经跟她十分隆重地科普过这东西,所以这东西有多珍贵她还是知道的。
“这么多。”怀娆扒拉了一下整个袋子,感叹道,“米勒这么大方啊。”
楼下怀抱着各种实验试剂专心致志做研究的米勒打了个喷嚏。
樊羲视线又转回到那副没什么好看的壁画上,淡淡地再次“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