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着华贵面容威严的妇人坐在梨木镌花椅子上看着阿黛憔悴的小脸心疼的说:“这是怎么了,可怜的孩子哟!怎么就晕过去了?”
站在一旁的少年天子无不威严的斥责着跪在地上的太医们:“治不好阿黛小姐,朕要你们何用?阿黛小姐好不了你等都提头来见朕!”
“陛下息怒,臣等不敢。”一群太医跪在冰凉的青石板地上口中直呼恕罪。其中一位年轻点的太医壮了壮胆子说道:“陛下,太后娘娘毋需担忧,阿黛小姐只是惊吓过度才会晕倒未时便会醒转过来。”
听太医如是说,元帝这才放过一众太医道:“开药吧!”
又安慰满心挂念着阿黛的太后,:“母后别太担心了,阿黛只是受了惊吓才会晕倒”
听到阿黛的病情无大碍,就记起害阿黛躺在着的罪魁祸首了:“那个不长眼欺负哀家的阿黛的怎么样了?”
“适才是媚才人和黛小姐在御花园起了争执,推搡间便双双跌倒在地,摔断了胳膊正在床上躺着呢。”旁边的太监小顺子道,毕竟是阿黛小姐挑起的事端,以太后对阿黛小姐的宠爱难免责怪他护主不力,再说这都是主子们之间的事。
“那可真是便宜她了!”太后看着元帝又偏袒媚才人的意思,心里叹了口气,儿大不由娘啊,想来那媚才人最近及得圣宠,为了她没必要母子离心,再说着圣宠长久才是好事。转念又想,也是何必污了阿黛的名声呢,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差这一时半刻,这宫里的人手法多了去,风寒死个把人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刚过了未时阿黛便幽幽的醒来了,才睁开眼映入眼前的是绣着梅花的青色的帐幔。
就听到旁边有人说话:“黛小姐醒了,赶紧去禀报万岁爷和太后娘娘”
“是”翠竹答应了一声就匆忙出了门。
阿黛挣扎着要起来,徐姑姑见了赶紧按她躺下,掖了掖被角问:“黛小姐可是需要什么东西?说一声奴婢去拿,小姐可要好好静养,可千万别落下病根了才好。”
“你是谁”阿黛看着眼前梳着发髻的的女子,穿着一身绣着小圆花的碧色交领襦裙,一张白净圆润的小脸。一双大大的眼睛充满疑惑的看着阿黛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轻声问道:“黛小姐,再说什么呢,奴婢怎么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啊。”
“那你是谁”?转头看看立在墙角的梨花木雕油漆描画着八仙过海的柜子,以及对面雕刻梅花红漆的梳妆台,又看了看*字窗棂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黛小姐这是怎么了,可要宣太医?徐姑姑带着满肚子疑问回到阿黛的问题:“奴婢是太后娘娘身边伺候的徐慧呀,黛小姐不认识奴婢了吗?”看着阿黛疑惑的眼神心里有点难过。小姐这是受了惊吓,都怨那不知死活的媚才人。瞧着阿黛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屋子轻声回道:“这是未央宫偏殿左殿长生殿。”
“我想起来看看”,这次徐姑姑没有阻拦,顺势就扶着阿黛起来了。阿黛起来看着身上盖着的墨绿色富贵花开的被子,瞧见自己身上穿着淡黄色对襟中衣,袖口约莫三寸密密麻麻的绣着梅花纹,桃木脚踏上放着一双青色绣花鞋,身边伺候的宫女翠竹拿起来穿在阿黛的脚上,动作流利干脆阿黛阻止不及。
阿黛环顾四周发现屋子里挂着几簇新的淡青色帐幔把房子隔成了几个布局。梨木雕花的高几上放着一对黄釉折枝杏花闹春的瓷瓶,正中间的圆桌上铺着暗红色丝绸绣花桌布,云腿圆桌上红漆描绘的梨花托盘里放着一套山水画的茶具。雕花云纹多宝阁上零散的放着一些瓷器。靠墙放着雕花的罗汉床,罗汉床上放着一对湖蓝色丝绸掐花大枕,被一方雕花刺绣屏风挡住了视线,再远处的边看不见了。
阿黛赶紧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鹅蛋脸,柳叶眉,小巧高挺的鼻梁,略显苍白的嘴唇,额头上缠着几圈白布,且隐隐有血水渗出,看起来很是狼狈。
“我是谁?”阿黛看着镜中的自己问到。
“黛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徐姑姑看着阿黛露出迷茫的神色
黛小姐是我吗?那我的名字是什么?
阿黛正紧张的等待答案时,冷不丁听见外面有声音喊道:“皇太后娘娘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