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恩断义绝就是你们再别来纠缠我了。”

    禅院房中,瑶琴回了一句。

    在她身后,沈秋的眼珠子转了转,他的语气也冷了下来,似是真的生气了,他说:

    “好。

    既然瑶琴小姐嫌我与我师妹带着祸端,我两人也不纠缠了。

    以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你嫌我师兄妹惹事,但你自己也与那圣火教密事有关,我等又何尝不受你隐瞒之苦?

    你确实说的对。

    再和你这么纠缠下去,我师兄妹没准哪天就稀里糊涂送了命!瑶琴姑娘便好生歇息吧,沈某这就走了。”

    在她身后,沈秋扔下几句冷言冷语,便起身从窗户飞掠而出。

    几息之后,瑶琴回过头,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

    她眼眶红红的,在想到刚才沈秋说的话,不由悲从心来。

    自此之后,这世间再无怜爱她之人,天地之大,只剩下她一个人苦苦活着,也不知那命中灾厄何时会来。

    这条命,又能苟延残喘,留到几时?

    她本就是江南女子,心中惆怅颇多,又有一手好琴艺,从小被娇生惯养长大,是个地地道道的文艺女青年。

    此番又遭了这等事,越想越难受。

    便舍了桌上古琴,扑到床铺上,用被子蒙着脸,在孤寂夜色中,怕被黑叔听到,便也不敢发声,就那么低声悲泣。

    为自己哭,也为青青哭。

    她这一辈子,怕是再也见不到青青丫头了。

    “咳咳…别哭了。”

    沈秋的声音,突兀的在房中再次响起,让瑶琴心中一惊。

    她仰起头,便看到去而复返的沈秋,正坐在闺房中的花凳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精致又邪异的红色般若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