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江逐意图,宋寒声捏木匣子的手下意识往身后缩了一下,明摆着是不想给。忽而手腕上传来一股握力,他顺着方向看去,却对上了穆献的眼睛。
“寒声,别冲动。”穆献的指尖在他手背敲了敲,眼神急切,“这东西放置多年依然保存完好,说明江逐不是对沈长老不敬的人。咱们不要在这个时候和人家起冲突。”
见宋寒声不动,他又在对方手心挠了挠:“先放手吧,以后会拿回来的。”发觉对方依然停着手,又加了一句,“放手。”
在原地僵了许久,宋寒声最终极不情愿地放松了手指。他将木盒捧到掌心,看了一眼江逐伸出的手,别过脸去,将木盒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江逐也不恼,只是默不作声地阖上了木板。
旁边的穆献发现宋寒声依然看着木板。烫着不甘火气的目光直直盯下去,像是要把整个房子都给烧穿。
相对不能相认,这可真是太荒唐了。
看着宋寒声的神情,穆献有些担心,伸手想去握住宋寒声的手腕安慰安慰对方,手往前一递,却是拉了个空。
宋寒声不让他碰了。
这之后便没有什么事了,穆殷觉得实在丢人丢大发了,给江逐道了几个歉,拽起身边两个倒霉玩意就要跑。走到门口,江逐温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对了,宋公子,刚才你问江某的问题,江某现在可以回答你。”
宋寒声冷冷转头。
江逐冲他一笑,道:“你口中的那位‘江追’,不出意外,应该是江某的兄长。”
穆献赶紧问道:“那他现在在哪?”
江逐慢慢收敛了笑容,看向穆献,近乎平静道:“十年前,亡命于瀚海边境。”
穆献呆住。
江逐说完,朝众人一微笑,回到房间,阖上了房门。
回去的路上,穆殷气疯了,把两个骂了个狗血喷头,扬言要不给两人碗饭吃。穆献嗷嗷求饶,同时一个劲儿地去看宋寒声,可宋寒声像是突然不认识他了一般,别说是看他了,目光都不带斜一下的。
理解,理解,心情不好,肯定谁也不想理嘛。
没事,让他一个人静静就好了。
穆献收了目光,决定暂时不打扰宋寒声了,把人送回了住址,就继续追在穆殷后头撒娇求饭吃去了。
可直到晚饭的时候,宋寒声也没有出现。
心想还是去看看吧,穆献吃完饭,拎着饭盒向宋寒声的住处走去。走到门前,轻叩了两下门,道:“寒声?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