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是痛苦压抑并且挣扎的！”汤辰激动地点点头，终于有人明白这个角色了。
宋筱诧异地看着台下的顾亿泽。
他坐在台下，修长的双腿交叠放着，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不知道在把玩着什么，除了那一句话什么都没再说过，沉默且冷傲。
光看他的身形也知道长得不差，虽然看不清脸，台上不少小姑娘还是红着脸往他的方向瞥过去，偷偷打量着。
“张岩听到了吗？”汤辰转过身去，“这就是恶龙的内心，你演的时候要往这个方向靠。”
闷着头应了，张岩颔首，现在他还怎么好意思执着自己那一套言论，都有人出来解释了，他不管明不明白照着演就行了。
于是排练照常继续。
有了对角色的理解，拍摄自然也会顺利不少，张岩毕竟是科班出身，嚼碎了喂给他吃，怎么也是会吃的。
因为一开始扮演恶龙的张岩一直入不了戏，直接导致今天的排练时间有点儿长，汤辰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初夏的白昼已经逐渐拉长，而现在都已经天黑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汤辰把头盔取下来，“回去好好休息，两天后我们还是下午来这里集合。”
宋筱揉着酸痛的脖子把衣服换下来，顾亿泽早已经在礼堂外面等她了。
跟在身后的汤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踏着晚霞的余晖，宋筱走出礼堂，走到等在门口的顾忆泽身旁，拉着他的袖口把另一只手放进他的掌心：“走吧。”
手指微微僵硬，顾忆泽把刚刚点燃的香烟捻灭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好。”
转动手掌，与她十指相扣。
宋筱脸色有些微红，他比常人体温更高，粗粝的掌心紧紧地贴着自己，让人脸红心跳。
忍不住侧头，她问：“好奇怪，你怎么知道恶龙这个角色的内心，明明你之前都没有看过剧本。”
顾忆泽步伐不疾不徐，带着宋筱往停车的地方走：“我也不知道，只是那一刻觉得他的想法就是这样的。”
他心中微动，牵着宋筱的手稍稍用力。
目的不纯的恶龙爱上了自己的猎物，终究为此付出了代价。
回到公寓，宋筱缠着他进了门。
“吃点儿什么？”走到厨房，顾忆泽打开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