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母的手机微信联系人里有位叫章大师的，与他的聊天记录被其他消息压到了很后面，但从联系人栏点进去还是能看到的。
记录里有六位数的转账，和十几人的姓名、性别以及生辰八字，李海的名字赫然在列。
林泳仪翻开手机相册里的学生档案，确实，李山的家庭信息里写了自己有个名叫李海的哥哥。
他不禁有些诧异，这学生档案秦淮燃就昨天草草地看了一眼，之后手机一直放在自己这没动过。
所以他是怎么一把李山和孙斌变成厉鬼两件事串起来就立马联想到孙家工厂火灾，然后无缝衔接在孙母的手机里找人，最后从十几个人里找出与昨晚那几十张学生档案照片重合的信息的？
这记忆力也太令人羡慕了吧！过目不忘说的应该就是这类人了。
何昊也快速梳理了一下目前得出来的结论：“所以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李山？不过，他报复孙斌是实实在在有理由的，那另一个女鬼呢？我看不出他和篮球部的三位女性有什么恩怨。”
“没有恩怨，那会不会是借刀杀人？”林泳仪在桌子上比了个手刀，“若他真像周生说的那般小肚鸡肠，想借别人的手杀掉赵强他们也不是没可能。”
何昊也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小，沉吟道：“那下手的对象就是王教练？这两天他一直诱导赵强欺负自己，不就是想让王教练发现这件事么。”
“对对！王教练之前在小树林里还说了她找到维持年轻的办法了，难道是李山给她下的什么蛊？”
“又或许，这是什么之后触发杀人的条件？”
两人像高中同桌碰上了一道难题后齐心协力解决那样你一句我一句分析了半天，然后抬头，以一种看科目老师的目光望向秦淮燃，满心期待地想要知道自己解出来的是不是标准答案。
看得秦淮燃忍不住揉了揉他俩的脑袋，在无限流区看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多了，好久没碰到这样可爱单纯的小孩了。
“不错，但在没有准确证据前最好不要轻易下定论，很容易影响之后的判断。”
两人像精力充沛的猎犬那样等着带队的猎人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出去把副本的真相鼓捣得整个都翻过来，“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接下来……”那股久违的新鲜挑战的劲儿过了后，血液一下子冷却下来，秦淮燃困得眼皮都有些睁不开了，重重打了个哈欠，“我先回去补个觉先。”他这两天可是又熬夜又剧烈运动的，解开谜底耍帅是很重要，可他的命更重要啊！
林泳仪、何昊：……
哥哥，不要每次我们觉得你很帅很拽很厉害的时候，就突然泼冷水好吗……
——
同样熬夜了的唐辛却没能如秦淮燃那般安心大睡，而是笔直地躺在被窝里，双手交叠搭在胸口，努力放空自己进入睡眠。
这是唐辛在现实世界中的朋友教给她的快速入睡姿势，初见时她还以为这动作是在致敬埃及法老的同时向其祈祷以汲取神秘力量摆脱失眠的诅咒，困惑的表情像是那个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包。
但不得不说，这个姿势给她留下的印象极其深刻，起码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办法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