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沈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从哪里给自己冒出了个弟弟来。张海洋也傻了,他想起在木屋中对秦忘吹过的牛,说自己是沈境的弟弟,当时只不过是扯了张虎皮当大衣,信口胡诌,哪里知道秦忘竟然当真了。
这不尴尬嘛!哪有见着哥哥不认识还骂傻缺的道理,张海洋顿时有些语塞。
“我就是弟弟!”
“……”这话一出口,秦忘与张海洋都惊呆了。
沈境也觉得这话不那么对味,于是辩解道:“我的意思是,我是我哥的弟弟,我家最小的一个,我没有弟弟!”
“你是在挑衅我沈家吗?带这么个小屁孩过来?”沈境不去看张海洋,觉得看一眼都来气,出声质问秦忘。
张海洋插嘴道:“我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个子不高毛也没长齐,还说我是小屁孩?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什么沈家二公子,我看也就是个扯虎皮大衣作威作福的蠢货……”
秦忘听得眼前直冒黑线,扯虎皮大衣?唯独你没有资格这么说别人吧?
沈境气的浑身都在抖,张海洋的嘴皮子上下翻飞,根本不给他插嘴的机会:“怎么?不服气?听说沈开十二岁便是灵境二重天的天才,你倒是说说,你现如今是个什么境界?”
“灵境一重天!”沈境不无傲气道。
“你看你看,比你哥低了一重天,还说不是扯虎皮做大衣?”张海洋一边说着一边躲向秦忘身后,这家伙境界比自己高多了。
沈境抢上前来就要动手:“我要撕烂你的嘴!”
“等一等。”秦忘将他挡住,看向张海洋道:“把你那块牌子拿出来吧。”
“牌子?”张海洋一惊,秦忘接着道:“昨晚你睡着之后,那块牌子从胸口掉出来,是我帮你塞回去的。”
“不是吧,原来你早就看到了。”张海洋不情不愿地从怀里取出一块玉牌,不过寸许来长,质地温润,显然是上等好玉,玉牌上以古体雕刻“沈雪”二字。
张海洋手里攥着玉牌说:“老大,我发现沈家好像不行了,我不想回沈家了,我要跟着你走!”
“你什么意思?!谁家不行了?!我沈家稀罕你了?!”沈境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熊孩子说话太招人厌了。
“还有,你这牌子是几个意思?随便拿出个玉牌就能冒充我沈家人了?”
井冰本来站在远处,但当张海洋将这块玉牌拿出来以后不知什么时候已近了跟前,他瞪大了眼睛抢上前来凝视着玉牌,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是她的玉牌?”
“她?她是谁?”沈境问道,他觉得井冰的反应有些不对劲。
井冰要过玉牌翻来覆去将其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口中喃喃道:“是龙侯玉,错不了,是真的……她没死,她还活着……,还有了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