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这话题太沉重。因此借着上前为他们续茶,笑道:“爷爷,李大人乐在其中是不用说了,就是苦了京城的闺秀们,眼泪要是汇集起来,都能形成一条河呢。赵御史家的晴妹妹本来说好要跟孙‘女’来回雁谷住一段日子的。谁知她姐姐病势沉重。她便不能来了。”
太上皇和李墩听了都一愣。
太上皇扫一眼李墩,沉声问道:“是为了他病的?”
杜鹃正要回答。瞥见李墩垂眸,忽然警醒,急忙道:“不是。是……是晴妹妹,她因为跟我好,跟黄鹂妹妹玩得也好,所以把黄家兄弟都当自己人——上次小顺弟弟在街上挨打,她还帮了他呢——听见黄翰林不幸去了,怪伤心的。我不也伤心了好多天嘛!”
她因为眼前三人都算亲人,所以玩笑之下说急了。
然一见李墩那表情,再一想皇爷爷那是什么人,便急忙改口。
太上皇漫不经心瞅了孙‘女’一眼,对李墩笑道:“朕也听说了。有这些‘女’子为你难过,也不枉你状元郎的美名,可谓‘艳’福不浅!”
李墩讪讪道:“太上皇说笑了。”
林‘春’却没接腔,微笑看着他们。
太上皇看了他三人一眼,对李墩道:“来,接着下。”
于是李墩坐下,两人继续对弈。
杜鹃问道:“爷爷,晌午就在这里用膳好吗?”
太上皇头也不抬地应道:“好!朕今日要和黄元,不,是李墩畅饮。他是朕钦点的状元郎,为了大靖甘愿隐姓埋名在此,着实可敬!没想到我们君臣还能在此地相聚,足见情分不浅。”
李墩急忙又起身道:“微臣谢太上皇厚爱!”
太上皇招手道:“坐下,坐下!不必多礼!”
杜鹃十分欢喜,忙道:“那我就去安排了。林‘春’你在这待着。”
林‘春’点头,示意她去。
李墩却叫住她道:“公主请等一下。”
说完对太上皇躬身道:“太上皇,微臣既然隐姓埋名,应尽量少出现在人前才是。且太上皇昨日方才到此,长途劳顿,正该好生将养,因此微臣不敢多打扰。不如等太上皇将息几日后,再召微臣,微臣略做改装,再行前来相陪。”
太上皇听后想了想,道:“也罢,你将这盘棋下完再去吧。”
李墩忙道:“这个自然!”
说完对杜鹃点点头,重新坐下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