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果然紧紧闭上了嘴巴,脸色也变得更差了。

    黎锐于是笑得更盛,眼中的讥诮也更盛:“梁少,来谈条件的?”

    “我……”梁承踌躇了半天,偷眼看了黎锐一眼,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你,你是什么人?”

    “我?放心吧,你如果是来谈条件的,跟我谈就足够了。”黎锐随手拖了个椅子过来,椅背朝着梁承,坐没坐相,把下巴搁在椅背上:“不过你来得比我想象得要快。”

    “那,那你也是……”梁承根本不敢看黎锐的眼睛。

    “我不是狐狸,也不是妖。如果你想问的是这个的话。严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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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说,我算个修士。”

    梁承有些惊异地抬头看了黎锐一眼,又赶紧把头低下去。

    “怎么?你倒是生冷不忌的,不管是妖物还是修士,一股脑找来,修士只能收钱除妖,不能收钱保护妖吗?”黎锐嗤笑一声:“行了,既然来都来了,不如赶紧聊聊正事。你还有两个人被我捆在楼上呢,不如说说看,你带了什么条件来?”

    “我不是……不是,我没有条件。”梁承声如蚊讷。

    “什么?”黎锐将一只耳朵凑到他跟前来,不可置信:“那你来干什么的?”

    “我只是想见阮阮一面!”梁承突然激动起来,涨红着脸:“不是我,是我父亲!他……我为阮阮抗争过了!我真的拼命抗争了!我……告诉阮阮,不是我……”

    他把脸埋进手心里,发出沉沉的恸哭声。

    黎锐深深地看了眼前这个男人一眼。精致,英俊,彬彬有礼。伪善,自私,软弱无力。

    狐狸啊,狐狸。

    黎锐摇了摇头,朝楼上看去。

    阮倾手里提着芭比娃娃的一只胳膊,面无表情地站在栏杆边上,不知道站了多久。

    梁承的哭声得不到象征性的宽慰,便渐渐停了下来。

    他的眼泪倒是真的。抬起头来的时候,隔着眼眶中的那点子泪,他模模糊糊地看到那个朝思夜想的身影,就站在自己身前。

    “阮阮……”他绝望着,又带着希冀,朝那个影子伸出手去。

    万没想到,那个影子竟然真的,握住了他伸出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