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这个字眼有些不太确切，实际上是因为皮肤迅速消失，加之浑身毛细血管破裂，没有皮肤阻隔的血液就四下喷溅出来。
    孙局长看了眼身材粗壮的大力，目光又转向刘警官：“两名刑警问询的时候没开启执法记录仪？”
    刘警官苦笑着摇摇头。他们刑警出任务，除非是确定了进行抓捕，一般的调查、摸排都很少带执法记录仪，毕竟那玩意特点太鲜明，很容易就让人认出来，从而辨别出他们隐藏的身份。
    见局长沉吟着不说话，刘警官继续道：“事先通过在此前的纹身店走访，大力跟小王从一个女店员那里了解到，这个小惠身上，确切的说是脖子上有一个简笔龙形纹身。但这个纹身很奇怪，似乎是活的。”
    “活的？”孙局长难以置信。
    “对。女店员说她先后两次看到那个纹身出现在脖子上不同的位置，而且她确信那不是贴纸贴的暂时性纹身。所以大力跟小王当时还仔细观察了下乔慧的脖子，然后发现根本就没什么纹身。”
    刘局长皱着眉头，突然说：“这个乔慧的身份确定了吗？”
    “已经确定了，我们事后让人辨认过照片，都说就是她。而且中山路那家纹身店的店长说，乔慧确实有个纹身，他曾经看到过，但没发现什么别的异常。”
    “这就奇怪了。”
    纹在皮肤表面的纹身会动就够诡异的了，现在倒好，自己还会跑。难不成这纹身是从乔慧身上跑到别人身上去了？
    “呵，”刘警官苦笑了下：“更诡异的是，今天早晨我们拿到了尸检报告。法医认为乔慧不是死于皮肤突然剥离后的失血过多，她是老死的。”
    “老死的？有证据支持这一说法吗？”
    刘警官说：“秦川还在做进一步尸检，但现在已经基本确定，乔慧是死于全身器官突然性衰竭。一般这种情况都是有严重疾病或者是中了毒，但尸检没发现乔慧中过毒，也没发现她患有什么可以导致全身器官突然衰竭的疾病。”顿了顿：“局长，我从警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诡异的事儿。”
    孙局长点点头：“我知道啦。那你下一步打算从哪儿着手？”
    “老实说，我现在是完全没有头绪，脑子里一团乱麻啊。”
    局长说：“那就先把这个案子放一放，要不了多久，会有兄弟部门接手。”
    兄弟部门？公检法算一个系统，这么诡异的案子警察破不了，难道要另外两家插手？开什么玩笑！
    刘警官刚要辩驳两句，局长便抢先说：“我说的兄弟部门，是新成立的一个部门。具体消息等上面下文件。行了，这个案子先放放，打击都熬了通宵，我看个别人脸都浮肿了。案子是重要，可身体也重要。这样，我给大家放一天假，都回家好好休息一天。散会吧……老马，你跟我来一下。”
    “啊？哦。”一直打酱油的马警官很诧异，他就是跑过来听听案情，怎么被大领导给抓包了？
    见大领导神色凝重，他也不好多问，只好起身跟在后面，一直进了局长办公室。
    孙局长坐到办公桌之后，凝眉沉思，手中依旧捏着那根已经皱皱巴巴的黄鹤楼。过了能有两分钟，老马觉得继续等下去不是办法，终于出声道：“局长？”
    “嗯？嗯……你坐，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