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在宣府城和张家口堡夜夜笙歌,几乎每天都会临幸女人,就算出去狩猎也不忘鬼混。
这回从銮驾队伍中出逃,连续赶路四五天,朱厚照身体已非常疲倦,但昨天到今天连续睡了七八个时辰,精神有所恢复,这会儿莫说遇到个貌美的小丫鬟,就算见到只母猴子他都会心动。
“这个……”
朱厚照指了指小丫鬟,目光中满是征询之意。
赵员先是一愣,没明白眼前这位朱公子是何意。江彬则心领神会,对赵员道:“赵指挥使,你府上这个小丫鬟,不如安排伺候朱公子如何?朱公子旅途劳顿,需要沐浴更衣再休息……”
赵员一听心头火起,我招待你们到我府上作客,结果倒好,你们把这里当成自己家,连我府中貌美如花的小丫鬟也想霸占?
却说这赵员也是好色之徒,这几乎是武人的通病,他们五大三粗对诗词歌赋以及书画等没什么癖好,平时对美色着紧得很,这丫鬟乃是赵员的心头肉之一,并不想这么拱手送人。
“文宜老弟,这怕是不太合适吧?若朱公子真的很累了,就该早些休息才是……之后我再派丫鬟过来。”
说完,赵员一摆手,那丫鬟连忙回内院去了。
朱厚照脸色多少有些不悦,但没发作,江彬这边则气恼地道:“赵指挥使,不过是个粗使丫鬟,你需要如此吝啬?不然的话,你先把丫鬟给了朱公子,回头我从府上给你找十个八个送过来?”
赵员一介武夫,脾气火爆,这次虽然是他主动巴结江彬,但不代表他会委曲求全,当即回道:“丫鬟不丫鬟倒是小事,只是规矩不能乱,到底朱公子只是普通客人,并非是赵某人多年挚友!”
如此说话,已算非常无礼,让朱厚照不断皱眉。
我要个丫鬟罢了,居然心疼成这副模样?这就是江彬你跟我说的蔚州地界你可以全权做主?怎么看起来你根本说不上话嘛!
朱厚照一摆手:“本公子先去休息了,有事回头再说。”
因为朱厚照身体实在扛不住,加之需要隐藏身份,这才没有当场发作,但他还是有些生气,径直进屋去了。
江彬本想跟进去伺候,却被朱厚照赶出来:“你不用进来了。”随后便把房门关上。
江彬站在门口,有一种极大的挫败感,赵员见状招呼道:“文宜老弟,跟我去喝杯酒,有什么事酒桌上说。”
江彬脸色非常难看,但还是跟赵员一起到侧院花厅早就准备好的酒桌旁,坐下后闷闷不乐,一语不发,这让慢慢回过神来的赵员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赵员虽然脾气冲动,但不代表他蠢,等琢磨过来这位朱公子可能是朝中哪位贵人的时候,便有些后悔,只是他考虑的东西跟江彬不同:“这个公子哥看上去唇红齿白,就像个兔儿爷,怎么喜欢女人?若他是太监的话,找个女人进去能作何?”
“文宜老弟,来,敬你一杯,这可是二十年的陈酿。”赵员笑呵呵说道。
江彬却没有拿起酒杯,依然黑着脸气呼呼坐在那儿,这让赵员很尴尬,只得继续道:“你去了一趟宣府,怎脾性都变了?以前咱哥俩坐下来,从来都是先干为敬,根本就不去想那些烦心事。”
“哎,这次被你害死了!”江彬突然抱怨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