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混乱极了,冥冥中总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混淆了什么。他想到霜迟心有所属,心口简直如遭万蚁噬咬,千言万语也说不尽的煎熬焦灼;但想到叫霜迟相待的那个人是“程久”,又怪异地高兴起来,如此忽上忽下,一颗心跌落谷底又直飞云端,令他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霜迟偏不肯好好回答他:“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呢?”
此事揭过。
霜迟待他仍和前段日子一样不冷不热,看不出喜爱,但会在固定的时间按着程久上床。地点无一例外是在那间特殊的房间里,蒙上他的双眼,绑住他的双手,只做一次就结束,其余时间怎么都不让他碰。男人渐渐摸索出了经验,类似第一次被程久钻空子肏进子宫弄到失神的事再也没有发生过。他在床事时照例不爱说话,程久只能听到他刻意压抑过的喘息,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听不见,自然也无从知晓,霜迟是怀着何种心情和他做那种事。
因为霜迟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他心里最初那股子飘飘然的喜悦渐渐淡了,一天比一天焦灼,总想问霜迟要颗定心丸吃,却又自知犯了无法弥补的大错,并不敢真的去问,担忧霜迟不仅不给他定心丸,还要判他死刑。
只是在一场沉默的性事结束后,他不知怎么的脑子里灵光一闪,模模糊糊地问:
“为什么师尊这些日子以来都叫我程久?”
回应他的是一片静默。
程久的心跳突然加快,带着自己也不明白的隐晦期待,哑声催促:
“师尊?”
“嗯?”男人如梦初醒,过了一会才答他,“不是你让我把你当成他的么?”
——是很平静的、理所当然的口吻,隐隐还有一些疑惑,似乎不解程久怎么竟然会问出这样一个早有答案的问题。
程久高高提起的心,便在他这波澜不惊的平静里,一下子坠入了万丈寒渊。
好半晌,才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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