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手持长刀斩了那畜牲共十三刀,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你死的时候身上的伤痕。
那贱人,你当年不肯杀她,不过是你念着心中旧情,不愿伤她一分一毫。
我留她在这世上多活了六年,也算没有忤逆你的想法。六年后,我斩下她的头颅,用她的头颅挂在你的坟前,并将当年你拼命攒下来藏在家中的那一箱
银币扔在了她面前。让她看清,到底是这荣华富贵重要,还是你更重要!她若醒悟,入了鬼门关,她与你再结夫妻我也随礼而来,鼎力支持。
若她还看不清,那我就一直斩,斩到她永不超生!
那一夜的南浔古道,竟是鲜红的血色,挥出去的双刀再也没有收回过。那位握着双刀的男子,带着最后的决然赴死而去。
南浔的古道上,留下了一具具的尸体,血液没入了古道的泥土中。
血液,染红了古道的松针叶片。
染红了姬如墨的衣裳,也染红了壮汉的铁锤。
秦岩驾马带着仍旧绝望还未缓过来的富家小姐洛兰,在这南浔的古道上,开始逃窜。
啪塔啪塔,一片宽阔的大道上一匹褐色的骏马在大道上飞驰。
过了南浔古道,再往前不远便到了莱斯城,而这一带的地形也变得平坦。这一带到处都是草原平原以及农户们的庄稼水稻,仅有一些凸起的小陡坡和松稀的少许树木。
“你这不长眼的东西,没娘养的臭乞丐,快把本小姐放下来!”
洛兰被秦岩紧紧的勒在身前,身体动弹不得,拼命的吼着这位不知卑贱的登徒子!
特别是秦岩直接将他紧紧的搂在身前,不准她有任何下马的举动,一想到秦岩那一身肮脏的衣物与他一身的酸臭味,洛兰就觉得格外的羞辱。
而且秦岩还直接将她搂着,洛兰实在觉得这位登徒子胆大包天,竟然敢如此肆无忌惮的羞辱她!
当时若不是她在慌乱之中没有反应过来,又怎会被秦岩直接一手抱上马来,跟着他一路逃跑?!
“聒噪!”
秦岩本就没时间理会这位无知的大小姐,这一路上跑来,他心头的担忧并没有丝毫的减退反而变得愈发的强烈了。
看来这个任务,并非如此容易!
“秦岩,你这出生卑贱的东西,你为什么把钟叔一人留在那!你就这么怕死?!你这没种的狗东西!”
被秦岩这一骂,洛兰不但没有安静反而变本加厉的骂了起来。听到洛兰这怨恨的骂声,原本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秦岩也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