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和话说完,鹿鸣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收回了刀刃,她抬眸看向言和,眸中已是一片沉静:“你真愿意帮我?”
言和一派坦然:“我帮你,总比你自己瞎找好。”
鹿鸣道:“行,那你帮我找一份卷宗。”
她一字一句道:“建宁二十五年,宁家被灭的卷宗。”
……
病房中,鹿鸣坐在床上,神色沉重。
脑海中回忆起方才言和的样子。
他听到那句话,没有半分惊讶也就罢了,甚至还说:“好。”
眸中闪过了一抹冷光,鹿鸣望着月色,嘴里的声音几不可闻:“我到要看看,你这份信任,到底值多少。”
……
第二日,李如微晕乎乎地醒了过来。
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像是被人打了一样,酸酸软软的,疼得不行。
醉酒之后,还是真的不舒服啊。
寒玉和江雪走进了屋子,江雪拉开了窗帘,寒玉则是问道:“先生,你怎么醒了?”
李如微摇了摇头,伸了一个懒腰:“我还要去找允之练功。”
寒玉闻言笑了笑,道:“先生不用去了,昨晚将军走的时候让我们告诉你,今日好好休息,不必去练功了。”
“真的?”
江雪点了点头:“真的,先生,昨晚是将军抱你回来睡觉的,你忘了吗?”
“忘了。”
李如微此刻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醉酒之后,的确比其他时候会更乏力。
她听见两人的话,便是又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