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路别墅区,1号别墅地下室内。
椅子上的人忽然抽搐了一下,悠悠转醒;这里空气闷热,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落下来,爬过皮肤有点痒痒。他想挠一挠,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动。
方错已经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多久了,浑身僵硬的像块石头,粗粝的麻绳捆的他浑身都疼,动也不敢动。
这里暗无天日,根本没有任何时间概念;周围都是坚硬的墙,只有不远处的墙壁上方,有一个巴掌大的通风口;风扇或许是老旧了,根本不转,上面糊了一大片的蜘蛛网。
每次当他觉得自己快死的时候,有人才会来这里,给他注射莫名其妙的东西,但不给他任何吃的,水也给的很少。
当初接近宁致励的时候,没发现对方竟然是这么变态的家伙,现在他肠子都悔青了。
“呵——妈的!如果让我出去了,老子一定要干(gan)死你!”刚一张口,干涸的嘴唇被撕裂开一道口子。
他甩掉脸上的汗珠,舔了舔嘴角的血腥,发出一阵苦笑,嗓子里的声音干哑低沉。
“喂...有人吗,老子要喝水!”
方错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就在他垂着头,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吱嘎’一声;他顺着声音来源望去,一道刺眼的光迫不及待的从门缝中投射到他脸上。
方错立刻闭上眼,直到有人挡住他面前的强光,才能稍微适应。
逆光之下,有人缓步而来,皮鞋踩着冰凉的地板,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像是一个铁锤,锤着方错的脑袋。
他缓缓睁开眼,视线停留在对方的皮鞋上。
宁致励站在距离方错几米远的地方,一手拿着面巾捂住口鼻,另一只手扇了扇空气中的灰尘,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金秘书搬来椅子放在宁致励身后。
宁致励在方错对面坐了下来,注视着眼前这个身上只剩一条底裤的男人。
他是第一次来地下室看方错,几天不见,胡子拉碴,头发散乱,浑身都是被粗粝麻绳捆绑后摩擦的血痕,完全没有先前那副骚包的模样,真是让人惨不忍睹。
对方现在狼狈的样子,让他一扫先前阴霾,连在宁致远那里受的气都不觉得可恨了。
“怎么样...”宁致励拿开手帕,才刚说了一句就被这里的气味熏的浑身难受;他再次掩住口鼻,问道,“不知道方秘书,想好要跟我合作了没有?”
“嘿嘿嘿...”方错歪着头,大半张脸隐藏在黑暗里,头发遮住了一只眼睛;他咧嘴笑了半天,笑的整个人都在颤抖,嘴唇再次裂开,也不觉得疼,随后说道,“我去你(妈)的!”
话音一落,金秘书扬起手,照着方错的脸‘啪’的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