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月卿看到沈玉的一系列举动,本来挂在脸上的笑意慢慢消耗殆尽。
怪狐狸怪道:“他已经对你有一点点动心了,你怎么还不高兴?”
月卿:“正如你说的,他只是一点点用心。而且我只让他野兽的那一面动了邪念,这种邪念和他的本我没有关系……”
说着说着月卿的语气愈来愈沉,“或许是我勾引的方式一开始就错了。”
怪狐狸摊手,“有何错处?天下男子都是这般,看中的无非就是相貌身段声音,又有何人是先看灵魂的?”
月卿思索片刻摇了摇头道:“我认为,他是不同的。”
“有何不同?他现在不是神,而是人,第一眼看中的便是皮囊。人吃谷子便不能免俗。”
怪狐狸瞄了她一眼,才小心翼翼地问:“何况……你当初不也是看中了他的容颜?”
月卿想起千百年前第一次见到他时,确实是被他那皮囊冲昏头脑,以至于做出不理智的举动,差点被他扔下云端摔死。
想到那件事月卿忍不住想回身体,趁沈玉现在菜,赶紧锤他报仇。
月卿坏笑了一下,计从心来。
她捞起袍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走到怪狐狸跟前,拿指头戳了戳它的脸蛋,问:“你可曾听过现世的那个红玫瑰?”
怪狐狸的脑袋往后一躲,忙不迭地点头道:“嗯,听过。不就是那个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月卿:“嗯,你觉得这句话的重点是什么?”
怪狐狸想了一会儿,答道:“得不到。”
“没错。”月卿笑了。
怪狐狸觉着,她笑得比它这个狐狸还像狐狸。
它心里为某人默默点上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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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下了山,天色暗了下来,四野的虫子都欢脱起来,鸣叫声此起彼伏的好不热闹。
沈玉就着昏黄的灯看着床上仍昏迷不醒的人,眉头越皱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