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爽利?怎地不跟上?”皇上这句话是看着她说的。
月卿这才正视皇上从一开始到现在的举动。
不是吧……不会看上她了吧?!
月卿的头沉得愈发的低,也不知道是不是借坡下驴就说身子不爽利。
她伸出脚踩住郭公公的衣角没说话。
郭公公本想往前挪一挪,没想到衣角被人踩住,幸而身上有武功不至于摔倒出丑,可那怒气还是涌了上来。
本不想管这等闲事,可怒气上来郭公公也没压住。
郭公公鞠躬道:“圣上,这位秀女前夜染了风寒。”
此话一出,周围一干人等噤若寒蝉。
他这话一说出来,刚听没毛病似乎意思是在替这个秀女解释,可再一品就品出股怪味儿来。
风寒不假,可是怎么就知道是前夜染了风寒?怕是昨晚撞见人做了什么勾当?
这大冬天的也不能是晚上在外乘凉吧?
刚才一行鼻子都要被气歪了的秀女,此时都有点儿幸灾乐祸。
显然,圣上脸色也不大好,甚至有点儿青。
“回圣上,奴婢的宫女不愿服侍我我就让她自行寻去路了,实在是前夜冷得很,室内没有烧炭,奴婢自去寻找也没寻到,回去只得用着冷衾。”月卿说着,身子甚至有些摇摇欲坠就要倒下去的模样。
“你这是我想与我对食了?”郭公公在一旁虚扶着,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腹语说道。
“怎么?公公有方法?”月卿眨了眨眼。
“你别解释就是。”郭公公瞥了她一眼。
“不成,不解释怕是要被公公您给害得人头落地。”这话是月卿用密音直达他耳内的。
郭公公自然听出了区别,心中惊异非常,又联想到之前手底下的人来报的她呼吸骤停的事,心中隐隐觉着这女人怕是不简单。
便是这一小会子,心中的想法便转了一轮。
“陛下,奴才是见她冻僵了赠她一个汤婆子。”郭公公如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