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家?”沈玉拧了眉,“可是这里的地主?”
“对。”月卿不着痕迹打量着他。
摸着怀里的墨玉芥子,秘音和怪狐狸盘算着:“他到底是傻了还是失忆了?”
“嗯……绝对是傻了!”怪狐狸的语气十分坚定。
月卿点点头。
“你在跟谁点头?”沈玉的眸子一凝,看她的眼神出现了一抹探究。
月卿一惊,转而笑道:“我在跟相公你点头啊。”
沈玉深深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粥碗搁置在一边。
月卿觉着他这个态度不对劲。
这个态度干脆就不像是傻了,而像是……失忆了?!
不会吧……这种情况她一般只在烂俗画本子里看过,还真叫她遇上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眼前这个男人可不像一开始遇见时候那样好骗了。
看他像防贼一样防自己,月卿真想一个白眼翻过去。
可是为了装贤妻,她硬生生忍住了。
月卿觉着,她长时间这样压抑自己的性情,早晚有一天得憋出病来。
月卿叹了口气,决定找个由头赶紧溜。
再这样憋着,再看他那苦瓜一样的脸色,说不准一巴掌扇过去。
想着,便起身道:“相公,妾身先去洗衣了。”
沈玉点了点头没再看她。
月卿抱起木盆,扭着腰身袅娜地走了几步,行至沈玉面前故意俯下身子勾住里侧的外套,发梢状似无意地扫过他的脖颈和胸膛。
沈玉只觉着胸前痒得紧,那痒似乎都透进了心脏,想抓却无从下手。
窘迫之际,面皮依旧一副正经模样,可那晕红却逐渐爬上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