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是开垦荒田,第二日终于到了开课的时候。
苏洛洛掐手一算,加上和尚和姜师姐,还有那个蹲在小破院子里院长,整个学宫加起来正好十个人。
众人一大早就被拉来了光秃秃的演武场,陶元似乎从昨天“变成了穷鬼”的悲痛中走出,叉着腰扯着嗓子就嚷嚷:“连老师都没有上个屁啊——”
和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众人背后:“谁说没有,贫僧便是。”
陶元转身一看那锃亮的脑门,乐了:“你教什么?念经还是敲钟啊?”
和尚并不理他,不疾不徐从他身边走过。
“喂,秃驴!你怎么不说……”
苏洛洛只感觉到一阵凌厉的掌风从她身前划过,小皇子话还未说完,下一秒就被摁在了地上。
和尚站起身,拍下袈裟上的灰尘,直接从陶元身旁走了过去。
“臭和尚!你偷袭!不要脸!”陶元在苏洛洛和裴恣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起身,他疼得龇牙咧嘴,可口头上还不忘叫骂。
和尚并不理会,自顾自地走到演武场中心架起的台子上。
“今日第一堂武打课就由贫僧来上。”
“……”
底下的人一片唏嘘。毕竟大家都是千里迢迢跑来这荒山野岭的,条件差点也就算了,这学宫还这么敷衍,竟然连个像样的授课老师都没有。
更何况,他们虽出身不同派别,可武打的基本功都练得差不多了。
凌云志挑眉道:“喂,和尚。这武打课谁没上过,大家都会啊,况且……”
他语气幽幽,“你看起来也没比我们厉害多少。”
和尚依旧面不改色:“你们在各自门派中所学不过是最基础的招式,多数人学了两三个月就结束,只是最基础的入门,又如何算是‘学会’?”
“况且,小僧教你们绰绰有余了。”
“呸!放屁!”方才那一掌,陶元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心里还是记着和尚的仇,“都说出家人不打那个什么语。”
苏洛洛:“……”
裴恣从旁一本正经地小声提醒:“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