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宛眉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眼眶通红。
她把报纸一扔,两手伸进车里,攥住邹大少的胳膊,嘴唇不停的颤抖着,说:“这些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章盛呈会反悔。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离婚了。我离婚了,我就不是有夫之妇了。就算我们整日的在一起,别人也说不出什么了。”
邹大少冷冷笑道:“没错,你离婚了,可是你离得太迟了。我,还有我们邹家都被你害惨了。”他无比阴沉的眼,死死的盯着路宛眉,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沉着声音又道:“你赶紧离开,离得越远越好,最好别在让我看见你。”
路宛眉摇着头,泪如雨下,她急急说道:“不不不不,我和章盛呈离婚了,你是我唯一的依靠了。如果连你也赶我走,我就只有死了。”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
“别说这样的话好不好?我知道你不是个绝情的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那么美那么好,你对我的爱那么浓那么深。我不相信那些美好是假的,我也不相信你对我的爱是假的。”
不瞒着说,路宛眉在邹大少心里还是很有位置的。
邹大少的未婚妻,知书达礼,漂亮优雅,父亲的官位也与邹老爷子不相上下。这么好的女人,为什么偏偏不得邹大少的待见呢?
只因她太端庄、太娴雅。说白了,她就是太不浪了。
而男人喜欢的是,外表正经,骨子里却放浪的女人。所以,路宛眉很合邹大少的胃口。
只是,邹大少不糊涂,再喜欢一个女人,也拎的清孰轻孰重。
为了得到未来老丈人的相助,邹大少上门负荆请罪,跪地求饶。
老丈人念及两家多年的交情,最终松了口,说了句:“以观后效。”
有了机会,邹大少自然好好表现了,对未婚妻是时时相伴,备至关怀。如今未婚妻就坐在旁边,他更得跟路宛眉划清界限了。
邹大少冷冷的看着昔日宠爱过的女人,冷冷的说:“确实不是假的,但也没有多真。人都有犯糊涂的时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现在也算是浪子回头了。所以,我和你荒诞的那一段,以后最好都别提,尤其是在我未婚妻面前。我好不容易得到她的谅解,如果你再胡言乱语让她伤了心,小心我对你不客气。”最后一句,说的是咬牙切齿。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为了你没了丈夫没了家,你不能这样对我。”路宛眉声泪俱下。
“我懒得听你这些废话,你最好赶紧把手给我松开。”邹大少掰了几次都掰不开这女人的手,脸沉的比墨都黑,语气也冰冷到了极点。
“不,不,我不松,你不能这样我对啊。”
“你不松是吧?老刘,开车。”
车子冲了出去,由于路宛眉不肯松手,跟着车子跑了起来。
车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路宛眉的鞋子跑飞了,头发跑乱了。一个没踩稳,她倒了下去,被车子扯了几十米,双手最终没了力气。
路宛眉趴在地上,呆呆的望着越来越远的车子,心碎神伤,呐呐自语:“怎么成了这样?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呢?”接着,泣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