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玲叹了一口气，说道：“招了，全招了。”
李毅笑道：“招了你还这么痛苦？”
郭小玲道：“他招是招了。只承认殴打王海波，原因是王海波诬蔑他们，而他们从来都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并不曾做过任何违法之事。所以，他们愿意承担王海波的医疗费用，也愿意承受由此产生的刑事责任和民事赔偿。”
李毅道：“看样子，他们是请了律师啊？”
郭小玲道：“当然有律师了！”
李毅道：“那你岂不是白忙活了？什么有用的情报都没有找到。”
郭小玲道：“我没有采访到有用的新闻，你是不是特别高兴啊？”
李毅道：“莫名其妙，我有什么好高兴的啊？”
郭小玲道：“因为你也是教育部的官员啊！你肯定也不想自己管的一亩三分地里。出现这么大的糗事吧？”
李毅道：“我还真的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只担心两件事：怕你受欺负，怕你打草惊蛇。”
郭小玲道：“当真？”
李毅道：“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几时向你说过谎话吗？我最担心的，就是怕他们丧心病狂，再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
郭小玲道：“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李毅道：“这个事情，你就不要再插手了，你要真是闲得慌。就去采访你之前采访过的那个何厚德和他的学校吧！他们马上就要搬走了。”
郭小玲道：“何厚德？搬走？搬去哪里？”
李毅把自己巡察之事说了。
郭小玲道：“天下这么大，你一个副部长。可去的地方多着呢，可管的事情也多着呢，你为什么要去何厚德那里？”
李毅望着她的眼，缓缓说道：“因为你去过。”
郭小玲闪躲了一下眼睛，说道：“他们都是自愿并入邻乡中心小学的吗？”
李毅道：“所以，你需要回访一下。看看我的处理是不是合你的心意。如果觉得哪里不满意。直接告诉我，我会改正的。”
郭小玲道：“我写我的报道，又不是为了让你看到，也不是为了让你来处理。”
李毅道：“可是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