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叶白堂而皇之进楼门,边走边说“晚上你收拾东西,我让秘书给搬家公司的人打电话,明早就搬。”
“明早?会不会太急了?”
沈叶白慢条斯理的回过头来扫了她一眼;“不要妄自菲薄,上次你逃跑的时候,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你不仅把家搬了,还把房子也卖了,这是一般人会有的工作效率吗?”
说完,他嘴角一扬,裸的讽刺。
傅清浅忍不住打他“你太得理不饶人了。”
沈叶白哼声“饶你?我记恨你一辈子。”
因为安家的事,刘家再度爆发了剧烈的争吵。
上一次泄密的事,刘思良就在客厅里当着全家人的面,狠狠的打了刘义之两巴掌。
因为这件事,他在沈叶白面前词穷理短,谈判的时候,主动权尽失。
以为安家倒下了,父女两人锒铛入狱,等待审判,同刘家的牵扯就彻底断了。
没想到又突然冒出一根血脉来。
刘思良指着刘义之,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是鬼迷心窍到何种程度了,才能做出这种事来。
刘义之这回不等刘思良破口大骂,自己率先打了自己两巴掌,膝盖一软,跪下了。
这是刘妈妈先前教过他的,刘思良气疯了,他要不先服个软,定没他的好果子吃。
刘义之低着头“爸,我知道我错了,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我吧。只是……”他突然抱住刘思良的大腿“那个孩子一定要保住,他是我们刘家的血脉啊。”
刘义之已经为安悦如请了律师,下午的时候,律师去看守所见过安悦如。
出来后,律师带话给他,安悦如说“若能保住孩子,有幸出去,好好跟他过日子。”
以前刘义之听画饼充饥的故事,总要笑着骂一句“傻逼。”
现在再听到,他肯定笑不出来了。
他悲哀的发现,有的时候爱情给人的幻觉,完全和“画饼充饥”的原理共通。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女人,扬手给他画了一个有关未来的美好蓝图,那股磁力大到无力抗拒。为了能融入那幅画中,哪怕希望微薄,还是想全力一搏。
刘思良脑袋要炸开了,抬脚就是一下,狠狠踹在刘义之的心口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