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吗?”
躺在床上,方丘感受这身体上的疼痛,感受这脑袋的膨胀,感受着哪一股濒临死亡的恐惧,一脸苍白的看这天花板。
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不过。
他早就经历过了一次死亡。
有什么死亡,比跳进上万摄氏度的岩浆里更让人痛苦,更让人恐怖的吗?
没有。
所以,他笑着。
即便心里很恐慌,即便很是害怕,即便眼泪忍不住的往外流,即便一直都想要赶紧站起身来呼救,他也都没有任何动作,反而很安静。
他想到了之前,儒家的止、定、静、安、虑、得的各种意境。
知止而后有定。
定而后能静。
静而后能安。
安而后能虑。
虑而后能得!
方丘脑中,浮现出了当时,在曾子遗迹的茅草屋里,从屋中那一本《大学》中悟到的道。
因为早已悟到,所以方丘在这种情景中,瞬间就全部都放下来了。
放下。
方丘感觉自己没动静了。
好像世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疼痛消失了,所有自身能感受到的一切都消失了。
躺在床上的他,就跟一个死人一样。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