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福岭的话,让庄毕有点目瞪口呆,世上居然还有如此无耻之人,
眉头一挑,庄毕冷声说:“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的就是你这种人,自己作弊不知自责,输了还要反咬一口,脸都被狗吃了。”
洪福岭一听庄毕这话,顿时面色一变,赶紧大声反驳,“你胡说,我才没有作弊,作弊的是你,不然你一个没学过乒乓球的人,怎么可能用双节棍击败我?”
庄毕撇撇嘴,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不过,身边的牛毕显然没这个打算,听了庄毕的话,他眼睛一亮,冲庄毕说:“老大,你说这厮作弊,怎么回事儿?”
这个问题落入观看比赛的大学生耳中,嘈杂的议论声顿时降低不少,听清的人都支棱着耳朵,很好奇到底是谁作弊了。
庄毕随手从球桌上拿起第一局他使用的那个球拍,丢给牛毕,“这个球拍有问题,里面的木板表面被人用利器砸了很多凹陷的坑,打球时根本掌握不了方向。”
这话说的声音不大,观众席里的学生们都没听清,但身边的人却全都听清了,
洪福岭面色一变,张晓建更是双腿一颤,不可思议的看着庄毕,他是怎么发现球拍被做了手脚的?
二人身后,车袁月和刘芳听了也是目光一凝,再看洪福岭和张晓建,眼神都变了,这什么人啊,居然在球拍上做手脚,好卑鄙。
庄毕身边,甘露露一听,看向洪福岭的目光,全都是失望和愤怒,几年不见,一个人何至于变得如此无耻?
被甘露露的目光一瞪,洪福岭一张脸别成酱紫色,眼神躲闪不敢与之对视,想狡辩,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甘炮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看向洪福岭的目光不怀好意,这种人要是在道上被他碰到,说不得要打断他狗腿,让他这辈子都长个记性。
牛毕与别人的反应不同,一听老大的话,竟忽的大笑了起来,一把抓过庄毕手里的球拍,手指一扣,就将球拍表面上的胶皮撕掉,反过来再一撕,球拍顿时就剩下木板了,众人目光望过去一看,却见木板的表面果然如庄毕所说,坑坑洼洼,明显被人做过手脚。
“不是我,这不是我做的,污蔑,这是污蔑,庄毕你好恶毒的心思,你赢了我也就算了,还用这种卑鄙手段污蔑我,你不是人!”众目睽睽之下,做过的手脚被人戳穿,洪福岭当然不能承认,不然一切都晚了,他陡然跳脚大喊,歇斯底里,表情狰狞,伸手指着庄毕,试图做最后的辩解。
“麻痹,你这个人可真是够无耻的!”牛毕一瞪眼,指着洪福岭破口大骂,“你说说你,背地里作弊也就算了,作弊的情况下你还输给了我老大,输了也就算了,你还特么有脸蹦跶出来污蔑我老大,说我老大作弊,如今你的小计谋被揭穿,恼羞成怒不认账,居然还反咬一口说我老大污蔑你,奶奶个毕的,你这样的也配做老师?也配做男人?简直是不要个毕脸,人性本善都被你丢你奶奶个毕的皮眼里去了。”
牛毕这一番嘴炮,把人都骂出花花来了,所有人都听的一愣一愣的,包括洪福岭,被牛毕指着鼻子一顿大骂,给骂的半天反应不过来,一句话说不出来,目瞪口呆,
牛毕的话还没说完,他手里拿着没了胶皮的乒乓球拍,在人群面前晃来晃去,一边大声对洪福岭说:“你说我老大污蔑你,你特么倒是告诉我,这球拍是不是你们带来的?”
“我证明,是洪老师带来的,我来前本来戴了一对球拍,不过洪老师说这是他收藏多年的好球拍,用在这场意义重大的比赛上再好不过了。”还没等洪福岭反驳,他身后的车袁月最不怕事儿大,蹦蹦哒哒的就跑过来举手说。
牛毕目光一转,落在洪福岭脸上,瞪着眼大声质问,“你还有何话说?”
“我、我!……”洪福岭结巴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此时此刻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早知道装什么毕啊,现在想把球拍的事儿怪到张晓建头上去都没可能了。
“同学们看到没有?这就是你们尊重的洪老师,他为了赢得一场比赛,背地里作弊,在对手的球拍上做手脚,此等行径,可真是够为人师表的,还舔着脸在这狡辩,甚至被揭穿了还要反咬一口污蔑对手,我说他人性本善都丢他奶奶个毕的皮眼里去了,过分么?”见洪福岭无话可说,无言以对,牛毕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举着球拍就冲周围的大学生们大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