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是哑巴,”提着铁链的士兵回答,“他受了鞭刑,身子又弱,关进地牢就一直病着,嗓子咳废了。”
北戎将军有点可惜,这长相想必在床上的声音也应该很销魂。
“这人可是统帅指定要留下的,现在哑了统帅不会怪罪吧?”
墨君泽趴在地上,听到这个问题也微抬了头。
“已经禀报过统帅了,”士兵不带感情的回答,“统帅说,没死就行。”
墨君泽心脏像被巨石骤然砸碎,又垂下头去。
那北戎将军站着看了会儿终归还是没忍住,蹲下身伸手钳着墨君泽的下巴使他转头。
“你说统帅怎么想的,咱们公主那么泼辣,他还敢养着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他对另一个将军说话,手也没闲着,顺势将墨君泽从脸到脖颈锁骨摸了个遍,手下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
“万一被公主弄死了怎么办?我可馋着呢?”
“不如去找公主要?明天统帅登基,咱们公主就是皇后了,这点小事儿不就是一句话?”另一人的语言越发猥琐,“到时候咱两一起……”
提着锁链的士兵见墨君泽无力挣扎,那北戎人的手就快要往下摸去,到底是顾念了同为汉人的一点情义,将铁链用力一扯,墨君泽被顺势提起来,正巧避过了那北戎人的手。
士兵见北戎人正要发火,立马恭敬的说:“两位将军,卑职奉统帅命令要即刻将此人送到长林宫去,不敢耽搁。”
长林宫,此乃皇宫中最深幽处的冷宫。
两个北戎人听是统帅的命令,心里再馋也不敢造次,忿忿的瞪了士兵一眼才离开。
士兵继续拖着墨君泽走。
墨君泽跌跌撞撞跟着,思绪纷乱。
路过的砖缝墙角还偶尔能看到没清扫干净的暗红血污,昭示着这里曾血流成河,也昭示了那位统帅的残暴狠戾。
进长林宫后,士兵粗鲁的将他推进寝殿便关门离开了,他趴在地上已经没有了爬起来的力气。
寝殿没有别人,他本想就这么睡过去,可没一会儿又让刺骨的地板给冻醒了,入夜的寒气刺进了五脏六腑。
他还不能死,他撑着这么久就为了见那人一面。
拼尽了全身力气,他才终于爬到了内室的床上,甚至都没来得及盖上被褥,就直接没了意识。
第二日一早,他是被人狠狠一拽惊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