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君泽正看有人献艺,闻言转头。
“我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吗?你也直接叫我桑拓好了,总叫王子太生疏了。”
墨君泽一愣,都没多想便拒绝:“直呼皇室名讳视为不敬,况且我与王子也并没有熟稔到如此地步。”
桑拓并没恼怒他瞬间的冷淡,仍笑着说:“我之后要在你家住好长时间呢,总不能一直这么王爷王子的吧?不然我叫你老师?”
墨君泽苦笑:“这可真是折煞我了,本王才疏学浅可不敢担王子之师这个高位。”
“那你说我要怎么叫你呢?”桑拓想了想,说,“那天我听陛下叫你宛珩,那我也叫你宛珩好吗?”
他故意将宛珩两个字说的很轻,沁出一股温柔似水的呢喃感。
墨君泽端着杯子的手不直觉紧了一下。
他有点恍惚,记忆中会温柔叫他宛珩的人只有一人。
父皇只会偶尔不带感情的叫他的字,其他人只会恭敬的叫他王爷,就连季舒云也只是连着姓一起叫他墨宛珩。
只有一人。
他看着渠中水面荡开的光影,思绪已经飘远。
只有一个笑起来会露出酒窝和小虎牙的少年,总是把宛珩挂在嘴边。
“宛珩,这个好吃,你多吃点。”
“宛珩,这个好有意思,送给你。”
“宛珩,你怎么又病了,我心疼。”
“宛珩……”
那少年总爱带着他爬树.翻.墙,也总会在下面张开双手笑着说:
“别怕宛珩,我接着你。”
“宛珩?”
一只大手在眼前晃了晃,墨君泽骤然回神。
“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