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绷紧!屈膝不够!再来!”
道馆一侧的练习场地上,一个中年男人吼得面红耳赤,隔着一米多,唾沫星子都喷了韩星辰一脸。
韩星辰呼了口气,紧盯男人手中的红色脚靶,右腿侧跨小半步,左脚原地转了半圈,右腿猛地屈膝弹踢,踢中了斜上方的脚靶。
“再来!前蹬加速!”男人双膝微微弯曲,整个人纹丝不动,继续吼,“没速度哪儿来的力量!”
韩星辰停顿一个呼吸,又重复了一遍侧踢。
“再来!”
韩星辰又踢。
“再来!”
韩星辰再踢。
“再来!”
韩星辰继续踢。
……
“行了。”二十几轮之后,男人随手扔了脚靶,“今天先到这儿。”
韩星辰身子一歪,蔫到了地板上,喘着粗气抹了把额头的汗,一扬手,甩出了一溜水渍。
“哎哎,别到处甩啊!没毛巾啊你!”男人坐到了旁边,直接拿脚把那滩水渍给揩没了。
韩星辰啧了一声,匍匐一小段,抓过墙角的毛巾胡乱擦了擦汗。
“啧什么啧,”男人斜眼瞪他,“地板你擦啊?”
韩星辰把毛巾挂在脖子上,双手拽着两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
“行行行,”男人忽地乐了,“我今天给阿姨放假,你来擦地,里里外外都给我擦干净了啊。”
“……刘教,”韩星辰叹了口气,“我错了。”
这家跆拳道馆规模很大,占了整层写字楼,光少儿班就开了四个,还有三个青少年班和一个成人班。
韩星辰从初一开始在这儿练了快三年了,每个周末都要来半天,有时上午,有时下午,有时周六,有时周日,遇上寒暑假,除了在家看书做题,其余时间几乎都泡在道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