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县令呆若木鸡,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啊?大半夜的来找他干什么?他犯事了?
想到犯事,他嘴唇一抖,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满头雾水,心中喊冤:我这是得罪了哪位祖宗!我怎么不知道啊?
平阳侯世子已经搀着雍王来到了后院,看见邱县令衣冠不整的跪在地上,二人不由得均嘴角抽搐了一下,纳闷着,这样的草包也能做了县官?
邱县令瞧见气质不凡、衣着富贵的两位贵人踏进了内院,忙诚惶诚恐的跪着往前挪动着,“王爷,世子,不知下官犯了何罪,惹得二位贵人如此大动干戈。”说着说着,他的两撇小胡子一抖一抖的,看起来都快要哭了。
雍王已经顾不上别的了,他单刀直入道:“丰县有一个名为何婉的小娘子,你可知道?”
瞧着雍王目光如炬的看着他,邱县令挠头抓耳,不知雍王为何意,他带着哭腔无奈道:“王爷,不是下官知而不报,只是这小娘子的闺名,下官怎能知道啊。”
雍王闻言一拍脑袋,看起来很是懊恼,他身体微微前倾,着急的问:“就是何来富的女儿,何来富你可知道?”
邱县令恍然大悟,频频点头,“下官知道,下官知道,何来富的女儿,他女儿……”他敲着那硕大的脑袋,努力的回想。
“哦,对了,他女儿被卖到醉欢楼去了,今夜正是第一天接客呢!”邱县令松了一口气,终于想起来了。
雍王冲冠眦裂,双手紧紧攥着,似是要捏碎了邱县令一样。
他转身往外冲去,丝毫不顾自己跛了的腿脚。
平阳侯世子也是横眉倒竖,看起来很是不悦,他大手一挥,大喝一声:“带走。”
打头的几个官兵,麻利的架起衣不蔽体的邱县令,毫不留情的拖着往外走去。
“哎哎,下官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啊,非要这么对我!”邱县令一边挣扎一边哭嚎着。
此刻已经辰时过半。
正陪着客人喝酒的丽娘,转头招了招手,唤了一个小丫鬟过来。
她满面春风,低声对小丫鬟耳语了几句,似是在吩咐什么。
小丫鬟点了点头,接着腿脚麻利地往楼上姑娘们住的地方跑去。
她站在其中一扇门前,敲了敲门,低声道:“妈妈让我来叫,该让小姐出来了。”
“吱扭”一声,门从里面拉开了,还是那个满口黄牙的婆子,她笑容满面,“都弄好了,这就带她下去。”
小丫鬟得了信,赶紧下楼给丽娘回话去了。
何婉坐在梳妆台前,神色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