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瑾绫当年为了让她觉得不痛快,也会故意挑父亲在场的时候,同父亲撒娇暗里再向她炫耀她从未得到过的来自父亲的爱。
独角戏唱的再精彩,没人看又有什么用。
“崔姑娘,抬起头来。”她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本一味跪着抽泣的崔媱顿了顿,不解的抬起眸,还不忘做出可怜的神情,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要说她这般表现其实也不能怪她,她在家中的庶妹都是用这样的手段惹人怜惜的,她娘又一番心思全在她兄长上,为了不让自己过得太难熬,又没人教她她自个便只能学着这么做。
“你得等到有外人来,再哭一哭,最好走到我的面前,崴脚摔下来,佯装被我推倒的样子。”
望着崔媱眼中的震惊和困惑,盛瑾姝更觉得有意思,“你想想,这里都是我的人,我就是在这将你扔到池子里面,又有谁会说出去呢?”
崔媱被吓得连连后退,双膝从垫子转到凹凸不平的鹅卵石上,顿时疼得她龇牙咧嘴。
“你、你不能这么做。”
她食指的关节屈起抵着腰间悬着的香囊,过分精致的眉眼轻颤,长睫在眼底落下两片小小的阴影,“为何不能,你觉得在场的……谁能帮你呢?”
崔媱看了一周,面上的羞红寸寸转为惨白,她身子不自觉瘫软在地上,抬起的双眸里满是惊慌与害怕。
“崔姑娘,你还要做平妻吗?”她像是很苦恼,皱着眉头望着一双手,又不经意间的瞥向池塘。
崔媱以为她是在犹豫要不要在这时候命人将她扔进池塘里,顿时被吓得后背汗毛直竖,忙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疯狂的撒开两条腿跑。
没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盛瑾姝眨了眨眼睛,双眸微弯呈月牙形状,她坐在那笑了好一会儿,才对着璃月道。
“等会去闫夫人那一趟。”
“夫人要将崔媱赶出去吗?”
盛瑾姝十分悠闲的欣赏着团扇上的刺绣,听到璃月的话抬眼,“不,恰恰相反,这位崔姑娘必须留在府中,且周围要有人严加看管。”
注意到璃月眼中的欣慰,盛瑾姝知道她这是误会了,便道,“不是为了不让她日后再去我或者他面前胡言乱语,只是她在这府里,有些事情即使尽力瞒着,也会感知到一二。”
“若是有心之人想套话,她生得便不聪明,很容易就被人套出话来。”
“你且隐去她来我这的目的,只说后面的就行。”
过后不久,虽然璃月如盛瑾姝所叮嘱的没说崔媱来盛瑾姝面前说的胡话,但闫夫人又不是傻子,平白无故的她这个侄女缘何会到那位夫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