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那是你的事,给不给就是我的事了,你当真是要入股?”
“当真,”金霄点头:“这铺子是我爹从白丁一个做起来的,差点就败在我手里,若是能靠宋姐姐帮着重新再起,那该是我给宋姐姐磕头都不为过,姐姐救了我的命,保了金家的铺面,就是让我当牛做马都没问题。”
金霄作势去跪,被宋清扶起来,她笑笑:“不用你当牛做马,只要你以后堂堂正正的做人做事。”
办好诸事,宋清也不便携带这么多银子,便就近存在钱庄。
她本想同裴鹤铭告辞,人都到了衙署门口,守门的皂隶却说裴大人并不在衙门里,她等了半晌,只留了句话。
“劳烦裴大人回来告诉他一声,宋家的三小姐万分感谢,待回去上京再兑现承诺。”
所谓的承诺不过是昨晚答应要请他放灯,结果却被大哥带走了,加之裴鹤铭办事毫不拖泥带水,赏银的事,虽没有明确答应,却还是让人送了银子。
她满心感激,又生出几分歉意。
待张礼将葛映月的衣裳银钱送到商会交给葛家的仆从后,几人便携了行李往码头赶去。
沈骁取送她,千万言语不知从何说起,只有一句珍重。
沈骁的目光中透着几分不舍,只是那抹不舍须臾消失,好似从未存在过,宋清倒是落落大方,丝毫不扭捏,与沈瑜道别。
因与大哥父亲是分开回京,宋清乘坐客船,顺风顺水,不到七日便抵达上京,
金霄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只盼着她能早些回来。
而大哥宋钰早已书信给母亲和二哥,船还未驶入码头,二哥便早早的等待,甚至拎了个食盒。
宋清与侍卫下了船,在同二哥一起回家的途中,听说上京发生的事,不由面露惊讶。
“有人在贡院门前闹事?”
宋贠点点头,顺势捏着绿豆糕递给她:“闹得很厉害,锦衣卫的人出动后把他们抓到诏狱,上了刑,据说打的皮开肉绽。”
“为什么?”
“是景和二十五年的科考案,有人作弊,当时好几个贡生含冤入狱,只是后来这件事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之后,有的贡生屈打成招,免去恩考的资格,再有就是没撑住,死在牢里了,总之,挺凄惨的,”宋贠又道:“回去后,好好补补,瘦成什么样了。”
他最见不得小妹吃苦,但自己在营中,这次又没跟着一起去扬州,可惜了一次立战功的机会。
宋清心不在焉的点头,心里想的却是薛愍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