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另一偏将道:“怒蛟匪是否活得不耐烦了,若驶进燃油的范围内,只要我们投出两颗火弹,即刻会化成火海,他们还那能活命?”胡节额上泄出汗珠,喝道:“蠢材闭嘴!”他原本的计划是希望占着上风之利,以雷霆万钧之势,藉着数目众多的舰队以大车碾螳臂的姿态正面迎击敌人岂知对方来了这一着,使他们由主动变被动,只能采取守势。已大感不是味道。而如今怒蛟帮逆风攻来,更使他大惑不解,怎能不暗暗心惊。
两翼的喊杀声更激烈了,双方的先头船队开始近身接战,一时擂石火箭火弹漫飞舞,惨烈至极。
胡节布在中队前防的百艘斗舰忽地乱了起来。
胡节等一齐色变,这时才看到那些浮在湖面的燃油碎木,正迅速往它的前防部队飘浮过去。
胡节骇然大喝道:“全军退后三里,在怒蛟岛外布防。”那边的凌战听着对方号角和战鼓声。仰长笑了笑道:“胡节你千算万算,却算漏了洞庭湖这时节在怒蛟水域的暗流,如今始懂退师,不嫌太迟了吗?浪大哥,下令吧:”浪翻云高声道:“火弹伺候,降半帆。”一时万道烈焰,齐往前方的燃油投去。
“蓬!”两方间的湖面立即化作一片火海,而因火海在水流带动下,转眼把胡节前防的百般斗舰卷了进去。
这火海还迅速往乱成一片,待要掉头逃走的胡节水师移去。
此时两翼的战事亦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刻,武功高强。训练充足的怒蛟帮徒,藉着飞索之便,纷纷跃往敌舰,杀人放火,尽情施为,完全控制了局面。
当怒蛟帮的主力闯入火海的边缘时,火势减弱了少许,可是百艘胡节水师的斗舰全部燃烧起来。而胡节七百多艘大战舰的其中近百艘亦被火势波及,陷进火海里,乱作一团,舰上兵将进退两难,留在船上既不是,跃入满布烈焰的湖面则更不是。
怒蛟帮方再一阵连的战鼓声,三十多艘战舰灵活地改变方向,共分雨路,斜斜地沿着火海往横切去,由后两侧抄往胡节水师的侧翼,显示出高度的灵活性和机动力。
勉强逃过火烧,正掉头往怒蛟岛驶去的胡节恨得咬牙切齿。他娘的,连正式交战还未开始,眼睁睁便损失丁近四百艘战船。去了数千条人命,若还不能取得最后胜利,他顶上这头定然不保。幸好以他目前手上的实力,仍足可使他平反败局。
就在这时,“轰轰轰”数声巨晌,惊碎了它的希望。
随师而返的百多艘战船里已有多艘在船底处,爆出火光木碎。
胡节等才记起对方早先滔入水里的怒蛟帮徒,不过已是迟了。
轰隆爆破之声不绝于耳。
数十艘战船遭到水底的破坏,纷纷倾侧下沉。
胡节水师军心已失,再不成其队形。
所有船舰无心恋战,只顾逃命。
再来几声然巨晌,一时慢都是火药烟屑的气味。
就在此时,怒蛟帮队形整齐的舰队,分别出如今胡节败湍水师左右方半里许处,以高速迫至。
敌我双方,一逃一截,都处在逆风里,可是胡节的水师仍是满帆,而怒较常都是风帆半下,这情况下纯斗臂力划桨,水师兵又那是武功高强的怒蛟帮徒的对手?加上水师楼船级的巨舰占了百艘,船身笨重。机动力和窍活性远及不上怒蛟称,眼看便要被追上。
胡节咬牙喝道:“全力应战!”战鼓喧,五六百艘战船纷纷掉头,准备仍趁顺风之利,迎击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