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误会,还是要翁主给我们母女澄清下好,不然我们这心里存着疙瘩委实难受啊。”
长公主笑容一僵,正不知怎么接话好,便听令熙道,“周姑娘去燕子巷仙客居听过说书吗?”
蓦然发问,周玉瑾微微愣了愣,道,“我怎会去那种地方!”
“方才跟芙姐在花园里遇到陆侯,闲谈了一两句,陆侯似是对那仙客居的说书先生很感兴趣,言说得空了要去听听呢。”令熙道。
长公主闻言微讶,忙问令熙,“怎会碰到陆侯的?”
“陆侯走错了路,便碰见了。”
长公主又问,“那仙客居的说书先生说得很好么,竟引得陆侯都要去听。”
令熙便将先前在花园对陆峥说的那些话复述了一遍,长公主听完便明白了令熙的心思,心中直夸令熙聪明,道,“陆侯为官确实清正,咱们周楚天下十三州,唯有陆侯这个俞州牧是真正的为民牧守。”
“是啊,我不知道周夫人周姑娘你们心中有何疙瘩,陆侯都能步入燕子巷,你们又如何不能?那日的事,我虽没顾及你们的面子,却也是依令行事,并未做错什么。你们既与陆侯有亲,就应顾惜陆侯的名声才是。还好这件事陆侯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岂不怪你们连累他的名声。”
周夫人听得脸微微发红,心中已暗暗有些心虚。那周玉瑾却是面色如常,见令熙正看着她,刺道,“翁主把话说得真好听。”
令熙无谓一笑,“好听不好听,取决于人爱不爱听。听说周姑娘你就要嫁到澧中去做州牧夫人,都说这夫妻一体,怎么听你的意思,是巴不得有人说陆侯的不好呢?”
“你!”
周玉瑾面色一变,“巧舌如簧!”
“周姑娘莫要生气,你若是心里有疙瘩,我们也不妨当着陆侯的面来解这疙瘩。”说罢,令熙也不再去看周玉瑾是如何反应,抬手揉了揉额心,起身对长公主道,“姑姑,我大概是残酒未醒,有些头晕,想先回去歇着了。”
长公主今日本是打算让令熙与周家母女冰释前嫌的,但亲眼见识到了周玉瑾的性子后,也知让她完全放下嫌隙不太可能,还好令熙脑子灵活,将了周家母女一军,想来就算燕子巷的事闹到了俞州牧那里也无大的妨碍,既如此,也没必要再让令熙做些什么了,便说道,“去吧,以后可不要贪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