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考试怎么样?”盛夏笑眯眯地问他。她知道这次是联考,很能测出自己儿子水平。

    高渠然盯着书本儿里的符号,没看进去,走神似的回说:“第一,联考第三。”

    联考,他和第一名只相差那道没填的选择题的分儿。

    果然,盛夏笑了。m0着他脸说:“儿子真bAng!”

    高渠然感受到触碰他的手微凉、纤细,他抬眼看她,“嗯。”

    盛夏放下手,帮他把书合起来,“别看了,吃饭就得放松,眼睛身T熬坏了不行的。”

    她像所有母亲一样,温柔可亲,对待自己的儿子很好很好,好到忘了自己,只记得当母亲。

    高渠然任由她把书放进包里,看到背这么多书,估m0着十几斤,她又心疼地说:“不用背这么多回家,这么重。要是想看再买一套就是了。”

    高渠然说:“不用,上边儿有笔记。”

    “那也用不着背这么多,放假就是好好玩儿的。”盛夏问,“我这周也休假,我们去爬山好不好?”

    高渠然看着她,她淡sE的瞳孔写满期待的模样,高渠然微笑着说:“好,你不许赖床。”

    爬山赖床这事儿,得追溯到高渠然小学四年级来着。那时候的高渠然和盛夏都无忧无虑的,和高旭过得都挺幸福。

    高渠然十岁,还能爬在盛夏的床上扒拉她起床。她昨晚又熬夜陪朋友玩儿去了,赖着床。

    盛夏抓着高渠然的手,让他也进被窝里睡觉,再睡半小时就起。高渠然窝在盛夏怀里,数着时间儿,又让盛夏骗去了半小时才肯起床。

    盛夏听着高渠然的叮嘱,笑着说:“嗯,不赖床。”

    盛夏伸出自己的小指儿,希冀高渠然的手g上去。高渠然慵懒地放在口袋里的手伸出来,g上了。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的是小狗。”盛夏念着咒语,笑着松开他。

    高渠然点燃一根儿蜡烛,挑了她最喜欢的鹅hsE,“许个愿吧。”

    盛夏原本对生日许愿这事儿有点儿别扭,一来她许多年没过过生日了,二来以前的年代不讲究这些。但自从高渠然上了初中以来,每年都陪她过生日,还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告诉她要许愿,她也就习惯了。

    盛夏合起双手,许着去年的愿望:儿子平安健康,快快乐乐。

    她笑着把蜡烛吹灭。

    高渠然看见她展开的笑颜,脸上沉闷的Y霾被赶走,喂了她第一口蛋糕。盛夏倾身咬上,他说了句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