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咎道:“你懂什么,师父定是在干什么大事。”

    “切。”贺毅阳不屑道,“说得你很懂似的,你还不一样,连师父做什么都不清楚。”

    想来是这些年被温诀逼着练字学琴,真的起了些作用,如今的殷无咎比五年前沉稳了许多。

    听贺毅阳这抬杠的话,他也不气,只轻拿轻放的又将话题拉回了一开始的问题:“你方才做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他突然的转移话题,让贺毅阳险些甩一跟头:“没,没干嘛啊?”

    “真的?”殷无咎显然不信。

    “那你说我还能干嘛?”

    殷无咎视线落在沉睡的人身上,半晌幽幽道:“你们不会趁着师父熟睡,想偷偷看看他长什么样吧?”

    贺毅阳被他一下戳穿了心思,顿时哑口无言。

    “你怎么知道?”江锦安不慌不忙的开口,“无咎,你不会也干过这事吧?”

    殷无咎:“……”

    他这反应,差不多就等于是默认了。

    贺毅阳顿时不平衡起来:“好啊,原来你早背着我们偷看过,殷无咎,还是不是兄……唔,唔唔唔……”

    殷无咎紧紧捂着贺毅阳的嘴:“你安静点,仔细将师父吵醒了。”

    贺毅阳又唔了几声,殷无咎明白他是说会注意,于是将人放开了。

    贺毅阳一手微卷凑到殷无咎耳边,道:“你都看了,我们还没看过呢,不行,我现在就要看,你若敢拦我,我就告诉师父,你偷看他的事儿。”

    殷无咎沉默了下,道:“还用你说,师父他又不是不知道。”

    “什么,师父……”贺毅阳彻底不平衡了,但是还要强压着声音,“师父知道?,不是,师父他老人家这也太偏心了吧,都不给我们看,单让你一人晓得!”

    其实真不怪他会这么激动,实在是跟一个人朝夕相对了四五年,连对方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好奇的,别说三个孩子,就是江伯,估计也好奇,再说远点,附近的街坊邻居,可是比他们好抓心挠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