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找到有经验的将领过去,黄花菜早都凉了……”
“……”
“别吵了。”魏王不耐烦道。
事情紧急,争论下去,也不知道要争到什么时候。
“非常时期,用非常人,行非常事。既然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就用他吧。”魏王果断道。
魏王阴沉着脸,“两个目的,一要保证政令畅通,尽快将局势稳定下来,安定民心,二要保证渡江部队安,随时应对南越水师反扑。因此,除了给他绝对权力外,还要派人辅佐,弥补其领军经验不足。南越地形多为平原,有利于大部队正面决战,不利于埋伏歼灭,渡江后,我军军力占优,正面对决时,兵力部署一目了然,只要不犯傻,即使不能取胜,也不会轻易失败!”
说到打仗的经验,魏王不比在场的任何人差。
“我军大部分精锐由齐王领军从西线进攻,后勤行辕所辖的精锐看守后勤基地的任务很重,不可轻动……”兵部杨尚书为难道。
“衡河天险已破,后勤基地不需要那么强的防守力量,可以移交地方军。后勤行辕所辖野战部队十万人,即日改编成东军,尽快渡江,交给那小子去折腾,要是折腾没了,砍下他的头当夜壶。”魏王狠狠道。
时间紧迫,一时竟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处理霸湖溃坝引发的危急事务,一份无可奈何的方案就这么制定出来,雷少轩一跃成为北魏最年轻的军事巨头。
众人陆续散去,魏王将六王和沈伦留了下来。
魏王直直地看着沈伦,“你是如何看那小子?”
沈伦一时摸不着头脑,笑道:“唔,奸诈狡猾,阴险毒辣,不过还好,心地善良,不贪财,不好色,忠臣孝子,义薄云天……”
魏王瞪大眼睛,打断沈伦,气急骂道:“滚蛋,你当他是圣人再世?”
魏王看着六王,沉声道:“计破鹰崖关,瞒天过海,突袭那兰、平江粮仓,掘堤溃坝,计计阴险毒辣,步步直击关键,彻底奠定南征胜局,如此妖孽的计谋,岂是普通年轻人能想出的?他到底有何来历?”
雷少轩如此妖孽,不能不让人怀疑,弄不明白雷少轩来历,魏王心难安,毕竟如今雷少轩肩担重任,容不得闪失。
一条计策,也许灵光一闪能够想得出来,然而如此高明的计策,眼光、谋略缺一不可,雷少轩如此年轻的一介死囚,要说生来有如此能力,魏王绝不相信,其中必有内情。
六王迟疑片刻,叹了口气,他无法隐瞒,否则便是欺君之罪。
“死囚营内,那小子时常向袁文伯讨教学问!”六王含糊道。
魏王瞪大眼睛,舒了口气,喃喃道:“怪不得如此妖孽!”
“王兄,你不会因此怀疑责怪他吧?”六王有些不安道。
“怪他作什么?太后对他家有恩,老子天天给他升官,他还能背叛我?哼,袁文伯此人最大的坏处便是重情义,那小子真要是袁文伯弟子,便永不会负我!”魏王轻松道,其实袁文伯流放苦海,也从未背叛过魏王。